我是東月國的長公主。
父皇暴斃身亡時,叛軍逼宮。
我假借獻出玉璽,刺殺了叛軍首領,卻也受了重傷。
當時內憂外患,我隻能拖著病弱的身體,肅清朝綱,扶持幼弟登基。
在皇弟能獨當一麵後,我便去了封地調理身體。
不久前我收到皇弟家書,說想念我跟兒子,派人接我們入京團聚。
我欣然應允,卻不願費精力與世家大族的夫人小姐周旋。
所以這次回京城,我沒有住在公主府,而是隱居在了京城的白雲觀。
沒曾想,鎮北侯夫人卻帶著人打上門來。
“恬不知恥的狐狸精,竟敢在佛門重地勾引男人!我現在就教教你什麼是規矩!”
“想靠孩子上位?我就先了結了這個小畜生!再把你賣去青樓!”
她用馬鞭把我兒子抽打的遍體鱗傷,又將他丟去後山喂狼。
她撕碎我的衣衫,用匕首在我身上刻下“奴”字,將鮮血淋漓的我五花大綁,拖到了青樓接客。
千鈞一發之際,皇弟跟鎮北侯趕來了......
......
這日我正在抄寫佛經,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。
“那狐媚子就在裏麵,就是她日日纏著小侯爺!”
“鎮北侯跟夫人一生一世一雙人,乃東月國的一段佳話。這狐媚子膽敢勾引小侯爺,實在是恬不知恥!”
“就是!鎮北侯夫人是東月國的大功臣,可不是那勾欄女子能比的!等會兒定要好好教訓她!”
“奴婢去看看!”秋蟬素來八卦,不等我同意,便一溜煙跑了出去。
我啞然失笑,卻聽“嘭”的一聲,房門已然被人踹開。
一個穿著紅色騎馬裝的女子,帶著一眾人進了屋,毫不客氣的抬手給了秋蟬一巴掌。
秋蟬慘叫出聲,捂住了臉頰。
“秋蟬!”我忙起身過去扶住秋蟬。
看著她紅腫的臉頰,心中惱怒,對著來人質問道:“你是何人?為什麼出手傷人!”
隨行而來的黃衣女子嗬斥道:“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,你麵前的人可是鎮北侯夫人!”
“你這外室,還不趕緊跪下拜見主母!”
鎮北侯夫人?
徐釗的妻子?
徐釗是皇弟的伴讀,如今更是皇弟的左膀右臂。
紅衣女子高傲的揚起頭,“你就是徐釗養在外麵的狐媚子?”
她一雙杏眸瞪著我,上下打量。
“果然是有幾分姿色,隻可惜,是一副人盡可夫的賤模樣!”
“膽敢在佛門重地行此汙穢之事,我今日就替佛祖,好好教訓教訓你!”
說話間,她摘下腰間的馬鞭,朝著我狠狠地抽了過來。
我心頭一跳,堪堪旋身避開。
桌子上的瓷器被打落在地,化為碎片。
秋蟬怒喝,“放肆,你麵前的可是長公......啊!”
紅衣女子沒能打到我,鞭子一甩,就打到了秋蟬的身上。
秋蟬躲閃不及,臉上頃刻間出現一道血痕,淚水瞬間湧了出來。
楊茹雪卻憂不解恨。
幾步上前抓住了秋蟬的發髻,就把她的腦袋往櫃子上狠狠地撞去。
“快住手!”
我連忙去阻攔,卻被楊茹雪帶來的人給抓住。
“你個卑賤的外室還敢對著主母如此不敬!今日我們可要好好教教你規矩!”
“主母教訓你,你還敢躲?還不趕緊磕頭認罪,不然找個人牙子賣了你!”
她們抓著我的胳膊,狠狠地踢在了我的膝蓋窩。
我吃痛慘叫,被迫跪在地上,尖銳的瓷片猛地刺入我的膝蓋,讓我頓時疼的眼前一黑,幾乎背過氣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