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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小被教授皇後禮儀的我，以前隻覺得這種姿勢，這種儀態最為不恥。

還記得上一世，李璟衡真正與我撕破臉就是因為他整日沉迷美色，對各種青樓女子極其喜愛。

日夜召見青樓女子，還為她們修建了一座“美妾宮”。早朝更是想去就去。國家民生之事，他撒手不管，天下子民苦不堪言。

朝中已有不少大臣提出立太子，我強忍著心酸到那“美妾宮”行皇後之責規勸他，他卻摟著一煙花女子諷刺我，

“瞧瞧朕的皇後，自己生來無趣，不閉門反思自己的罪責，倒還跑來打攪朕與各位美人兒的好事。皇後自行回宮思過，學會討好朕，朕再去看你。”

我終是在一群煙花女子的嗤笑聲中紅了眼眶。

如今，我真學會了變得有趣，隻不過對象不再是李璟衡，他不配。

裴辭玄低頭看向懷裏稍顯局促又強迫自己變得嫵媚的我，輕聲笑了。我實在羞愧，又有些惱怒，正欲站起來認命跳湖自盡，最起碼重活一世，我保住了爹娘，也是值得的。

可裴辭玄親了我，親了很久。他的手在我腰上遊走，肩頭的衣衫也早被褪到手腕處。

我無聲的流著淚終於掙紮開，雖然知道這樣的選擇必然會遭受這些，重活一世，我也早已不再認為貞潔比生命更重要。

但真當著眾人褪去衣衫，我還是想一頭紮進水裏溺死。我也確實準備這樣做，可當我攏起衣衫準備衝向船邊時，卻發現周圍的人不知什麼時候早已散盡。偌大的船廳隻剩我和裴辭玄二人。

“早知美人不願，本王定不會強求。這麼可人的美人若真跳入湖裏，當真是可惜了。怕是打撈個三天三夜都找不到。”

我被裴辭玄幾乎褪去半身衣衫，頭發也淩亂不堪。可反觀裴辭玄，他此刻卻衣衫整潔，甚至還氣定神閑打趣我，我站在船邊，深吸了一口氣，轉身往回走。

“我隻是看看船外景色罷了。”

我狀似什麼都沒發生一般，坐在離裴辭玄不遠處，他仍是維持著笑意看我。

衣冠禽獸，裝什麼謙謙君子。

我們就這樣無聲的僵持了很久，我知道，裴辭玄大概是不會把我扔進湖裏了。

畢竟他根本沒想到被留下來的會是我，也就沒有給我準備替身。

上一世陳扶楚根本沒有跳湖，這一切都隻是他們的計謀罷了，順便惡心了一把李璟衡。

陳扶楚本就是裴辭玄的人，所謂二選一，除了戲弄李璟衡外，主要目的是幫陳扶楚金蟬脫殼。

他們甚至提前準備和陳扶楚有相同紋身和懷孕四月的女子，待我們下船後，就把那女子劃破臉扒光衣服扔進了湖裏。

這些都是我將死之時，陳扶楚親口告訴我的。

當然，這些話我不會對李璟衡說，更不會跟裴辭玄挑明，畢竟裴辭玄這個人脾氣莫測，有些話說一半就好。

“美人的提議，本王同意了。”

裴辭玄突然的開口，打斷了我的思緒，我一時沒反應他說的是什麼。

“您說什麼？”

“美人和江山，本王都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