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歲的雙胞胎女兒遭遇車禍,多臟器破裂被貼上紅色標簽。
可全市最權威的外科醫生,我的妻子陸晚晚,電話卻始終無法接通。
在崗的急救醫生連下三次病危通知。
我幾乎絕望,最終等來的是兩份死亡證明。
直到我崩潰處理完孩子後事,陸晚晚才回電
“宋凜媽媽今天說心臟不舒服,我就調休了,你到底什麼事情?是瘋了嗎?打這麼多?!”
冰冷嫌棄的語氣擊潰我最後的心底防線。
“沒什麼大事,孩子沒了,明天去把婚離了吧。”
......
我站在搶救室外焦急踱步,渾身流血不止。
爸媽讓我先去處理自己的傷口,被我拒絕了。
我不停問著他們:“有沒有聯係上陸晚晚?”
眾人除了搖頭,隻字未發。
全市心臟方麵最權威的外科醫生就是我的妻子陸晚晚。
兩個孩子被診斷為多臟器破裂,如果她在,我相信勝算會大些。
我的額頭大顆大顆的汗珠滴下,來自身體各處的疼痛讓我不得不閉上雙眼。
再一次回想起剛剛那驚險的20分鐘,我全身抑製不住地顫抖。
出發時,孩子們的專用車不見蹤影。
天空不作美,炎炎夏日江城下起了大暴雨。
高架上,卡車失控飛來的一瞬間,我緊緊握住方向盤天旋地轉。
汽車已經被擠壓得變形,後座的兩個孩子都不同程度地在流血。
大女兒虛弱地哭喊著“爸爸,好疼。”
安全氣囊彈出,我也使不上力,我的腿,好似被卡住,胸口撞擊後疼得厲害。
顧不上許多,我拚命伸出手,勾上兩個孩子的手指。
指尖傳來的涼意,讓我心尖一陣不安湧起。
我一遍遍喚著她們的名字,試圖喚醒她倆即將閉上的雙眼。
我的額頭大片地湧出鮮血,視線逐漸變得模糊。
直到聽到“滴嘟滴嘟”的聲音響起,見到奔跑而來的白大褂們,我才長籲一口氣。
他們左胸口的刺繡標識——江城市第一人民醫院。
那是我妻子陸暖暖的醫院,那裏有全市最好的醫生團隊。
我對疼得大哭的兩個孩子喊道“是媽媽的醫院,你們放心,再堅持一下。”
護士將後排的兩個女兒都貼上了紅色標簽,第一時間安排擔架轉運。
一路上我都在撥打妻子的電話,我想告訴她孩子們被急救醫生診斷為多臟器破裂,需要多科室會診。
她無論是作為心臟科首席聖手還是作為孩子們的母親,都該第一時間參與接車和會診。
一遍遍“對不起,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。”讓我的心涼了半截。
我最愛的女兒們如今都插上了各種各樣的管子,讓我無比揪心。
我請隨車護士幫我聯係心臟科,讓陸醫生下來接車。
心臟科助理醫師給的答複是“陸醫生今天有事調班,不在醫院。”
可明明陸晚晚離開家的時候說這兩天手術都排滿了,會很忙。
她還帶了兩身換洗衣物走,說就住醫院宿舍裏。
我竟沒想到,這都是她的借口。
我握著急救醫生的手,一遍遍哀求,“這是陸醫生的親屬,請你們務必救救孩子們。”
醫生見我跪在車上,趕忙拉著我的胳膊讓我起來,安慰道“醫者仁心,我們會盡最大努力,請你相信我們。你自己的傷,也是需要檢查的,你現在不能過於激動。”
是啊,要是我此刻也倒下去了,他們該怎麼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