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麵幾天賀晉喻一直都沒再回家,可能在公司,也可能在誰的溫柔鄉裏。
但我並不在意,我對他早就沒什麼期待了。
賀景林也被他送到了賀家老宅,由賀老夫人在帶著,像是怕我趁此機會把他帶走。
可我並不會帶走一個根本就不喜歡我的孩子,盡管他確實是我親生的。
賀晉喻叫來一個律師跟我談財產分割,我雖然說了不用,他卻堅持自己不差這點,我也就沒有推脫。
車子、珠寶還有兩套別墅,律師走後我都聯係人賣了。
卡裏的數字很長一串,看著安心又冰冷。
辦好所有手續之後,我給我爸發了條微信,說了離婚的事情。
說完之後,我就拉黑刪除了他所有的聯係方式。當然,還有賀晉喻的。
我買了張飛海城的機票,準備去親眼看一看大海。
說起來有些離譜,我出生在一個富庶的家庭,可我從小到大竟然都沒有見過海。
因為從我爸將我看作籌碼的那一刻開始,我就失去了自由。
我隻有一個任務,就是努力學習如何做一個合格的妻子,一個能被賀晉喻看上的,合格的妻子。
就跟皇上選妃一樣,賀晉喻是皇上,我是妃子。
可能在他看來,還是一個不擇手段隻為上位當賀太太的惡毒妃子。
到海城了。
剛下飛機就能感覺到空氣中的濕潤,果然是靠海的城市,呼吸間仿佛都有一股海澀味。
氣溫也比北城要低一些,風吹過,手臂都能起一層雞皮疙瘩。
我趕緊找個店買了一個披肩,然後才去到之前就訂好的酒店。
休息好之後,我出門到處逛。
入夜後,大街上好像更熱鬧了,到處都有人在賣小吃賣水果。
空氣中混雜著各種食物的味道,小商販的吆喝聲不絕於耳,廣告詞是各種各樣的順口溜。
好有意思,好有煙火氣。
我置身其中,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真實的存在過。
第三天中午午睡的時候,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。
「喂?你好,請問哪位?」
「明天有個商業演講,會有記者。」
「新送來的西裝在第二個衣櫃最左邊小隔間,灰色的,可以搭表格第一行第三格那塊表,袖扣在第一個衣櫃底下第二個抽屜裏,搭個同色係的就行。」
我被訓練得很好,這些話就像是程序被植入我的腦子裏麵。
以至於賀晉喻一問我,就像是觸發了關鍵詞,我非常流暢地說完了。
說完我就沉默了,我意識到自己好像還被困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