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己做。”我整理好書包就準備出門。
“你什麼意思?”蔣一凡衝過來扯我的衣服。
小少爺第一次沒吃上熱乎的早飯。
可這關我什麼事呢。
我猛一抬手,把他推翻在地。
不顧在地上撒潑耍賴的蔣不凡,把門重重砸上。
早上的11路特別擠,充斥著各種氣味。
但我很珍惜,這趟車是我考上A大的起點。
父母為了方便蔣不凡讀書買了那套學區房。
他去學校幾分鐘,我去學校趕緊都得半小時。
上完晚自習,回家已經是9點半。
打開門,客廳一團糟。
外賣直接扔地上,油滑膩膩的流了一地,地毯上全是垃圾。
作俑者心安理得地坐在沙發上吃著零食,對著電視哈哈大笑。
我點開攝像頭,發給父母。
“轉錢,你們也不想蔣不凡在垃圾堆裏生病吧。”
我剛換好鞋就收到了父親的電話。
一接通是不出所料的破口大罵:“錢錢錢,這是你應該做的......”
我直接掛斷電話,賞他進黑名單。
看我“聽話”地掃著地,蔣不凡趾高氣揚地把腳放在茶幾上指指點點。
“哪還有油呢。誒誒誒你去哪?”
我把垃圾一股腦倒在蔣不凡床上。
“垃圾人隻配住垃圾窩。”
蔣不凡光著腳跑進來發瘋地大叫,我學著父親的手段給了他幾耳光。
在蔣不凡的粗口配樂中我拍下他的床,發給父母。
“轉5000。”
錢立馬轉過來了。
兩人被我氣成孫子還不是得乖乖轉錢。
抬頭看著蔣不凡被打得通紅的臉,我明白了權力的滋味。
10點半。
沒床睡的蔣不凡不厭其煩地撞著我的房門。
我放下筆,把蔣不凡朝家門口拖。
“蔣一,你敢!”蔣不凡扒著門框,執拗地威脅我。
回應他的隻有差點摔在臉上的門。
我樂得清靜,仔細複習完功課才去開門。
蔣不凡縮在晦暗不明的角落抽泣。
我逗狗似的嘖了幾聲,示意他進門。
我爸媽很擅長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。
在蔣不凡的告狀下,母親的電話立馬來了。
母親開口第一句就是:“你怎麼敢把不凡關在門外?”
不等我回答,她自顧自的說道。
“一一,不凡還小,你做姐姐的大度一點,好好照顧他。”
言下之意,好好做你弟的保姆。
“轉錢。”
“你是不是掉錢眼裏了?我養你這麼大,結果是個白眼狼......”
母親在電話那邊聲淚俱下,我確定了我的猜想。
他們沒辦法隨時回來。
不然哪忍得了我如此對待他們的寶貝兒子。
“你看我們幸幸苦苦掙錢為了誰啊,還不是為了你們。”
“那你轉錢啊。”
電話那邊沒聲音了。
這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顯露出本性。
為什麼之前不說。
人微言輕。
可現在我馬上獨立自主,他們又遠在千裏之外。
是討債最好的時候。
效果不錯。
又收獲了000。
人們總是說錢在哪,愛在哪。
可我不需要愛,我隻要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