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明白我的在意和愛怎麼就成了她口中不講理,當初我跟她也是自由戀愛結婚,真心、儀式缺一不可,把自己有的都毫無保留地交給她。
她的手機我從來不看,她上下班我隻要能去接送義不容辭,她的同事朋友無論男女我都熱情對待,完全相信。
我認為,男人一旦認定了一個女人,組建了家庭,再怎麼對她都不為過。
如果不是讓我看到她這麼露骨的不對勁,我都相信我們之間的感情,是有夫妻彼此的信任的。
她甚至都沒有站在我的角度想過我為什麼會這麼生氣。
我意識到,我無底線的寵愛寵壞了她。
一旦我有作為丈夫正常的反應和需求,她反而會視為不正常。
我們之間的關係早就已經變質了。
不是平等的丈夫和妻子。
而是她更像一個主人,我是一個仆人。
照顧主人的情緒是我的義務,而她可以隨意對我拳打腳踢,肆意辱罵。
我反思間,房間裏傳出手機的震動聲。
沒一會兒,齊薇換好衣服出了來。
她拎包急急離開,連一聲交代也沒有。
我皺眉,卻又逼自己釋然。
醫生的天職,是跟時間賽跑。
她甚至在大過年正吃著年夜飯,直接撂下筷子衝出去過。
我早就習以為常。
昨天的事讓我一夜未眠,身體有些不舒服。
我今天索性跟公司請假在家休息。
剛要進書房,我接到一個沒有保存的號碼的來電。
“喂,請問是齊小姐嗎?我這裏是藝芳花店。”
齊小姐?齊薇?
“有什麼事嗎?”
對方聽到我是個男人,愣了一下,但還是說道:“是這樣的,一位姓肖的先生給齊小姐定了一束花,我這邊要安排閃送。不知道這邊今天是不是在家,是否方便簽收。”
肖先生?
我差點沒怒笑出聲。
肖文恒都這麼明目張膽地逾越了分寸,齊薇居然還衝我嚷嚷他們隻是朋友!
“方便,你送過來吧。”我強壓怒火掛了電話。
很快,肖文恒的花到了。誇張到比門框還寬的一大束玫瑰夾帶著齊薇最喜歡的高山茉莉,一看就花了不少錢。
花裏還附帶著卡片,上麵寫著:小薇,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。你辛苦了。
我逢年過節也送齊薇花,但齊薇不喜歡。
她說老夫老妻了送這種不實在的東西矯情。
我信了。
我現在真想看看她真的收到肖文恒的花會是什麼反應。不過我知道這是肖文恒故意送到我手裏的,不然他留的也不會是我的電話。
這是男人跟男人之間的宣戰,他在向我挑釁。
他在暗示我,他跟齊薇有曖昧的空間,有無盡的可能。
我當然很生氣,我恨不得把他的卡片揉碎了扔進垃圾桶,把他這花一片片花瓣扯碎衝馬桶!
可盛怒過後,我反應過來。
他為什麼挑釁?
如果他真的跟齊薇有戲,齊薇直接把我蹬了跟他在一起不就好了?
他越挑釁就證明他越是紙老虎。
在他出現之前,我跟齊薇的相處模式一直都是她上我下。
也不是他出現後,才這樣。
或許我不該這麼著急就給自己的婚姻判了死刑。
想到這裏,我告訴自己先不要自亂陣腳。
我定心神後打給肖文恒。
“肖先生,你的花我替小薇收到了,很漂亮。”
“小薇最喜歡白色的高山茉莉,我一直都記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