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可扔進垃圾桶也不能送人,想起沈璐吃我的胎盤,心裏膈應得很。
嚴思銘的眉頭蹙成川字,氣得雙眼冒火。
“江平薇,你要鬧到什麼時候?真以為母憑子貴?”
“叩叩”房外響起敲門聲,月嫂端來一碗熱騰騰的湯水。
嚴思銘這才意識我在坐月子,適當收斂怒火,接過月嫂手裏的湯。
一副關心的模樣坐在我床頭,輕輕的吹了吹。
心裏不禁冷笑,有外人在,他便扮演起好男人。
勺子送往我嘴邊,見我不張嘴,他幹脆硬撬灌進來。
猛地嗆到鼻子,我痛苦推開他的手,一碗雞湯瞬間潑到他的白襯衫。
他立馬跳了起來,五官皺成一團怒喊:“你他嗎是不是有病?”
“給你台階下還想作妖,蹬鼻子上臉嗎?”
我被嗆得喘不過氣,邊咳嗽邊解釋:“不是,我沒那個意思...咳咳咳...”
劇烈的抖動牽扯到傷口,痛得眼淚都飆出來。
話還沒說完,就被他打斷:
“少狡辯,每次都這樣,都當母親的人了怎麼還那麼幼稚,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嗎”
嚴思銘連抽幾張紙巾,心疼的擦拭襯衫,最後脫下來跑去廁所清洗。
那件襯衫是沈璐回國送的禮物,他一周要穿五次。
每次我買給他的衣服,永遠是嫌棄,嘲諷品味俗氣。
不是他眼光挑剔,而是看不起我。
我曾經因為這些瑣事跟他無數次爭吵。
卑微的想從他嘴裏聽到認可的話,卻得來更大的挖苦。
這麼多年的磨合,我朝他邁進九十九步,他卻不情願邁多半步。
無論怎麼解釋,他也不會相信我。
“你覺得是就是吧。”我有氣無力的回應。
這次,我不在乎了。
我有潔癖,受不了床墊潮濕,抱著枕頭被子到客房。
剛想關門,就撞見雙眼通紅的嚴思銘,他的手擋在門上。
“怎麼?還想分房睡?”
“一身醜腥味我都沒嫌棄你。”
“看看自己滿肚子妊娠紋和肥肉,就算脫了衣服,我也不會碰你。”
我沒有搭理,推開他的手,反鎖上房門。
手機傳來消息,是閨蜜推薦的離婚律師,已通過驗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