妻子的白月光將我殘忍殺害。
可身為頂級外科醫生的妻子,非但沒有對我展開急救,反而安慰白月光,“他還真是惡毒,居然把你傷得這麼重!”
她甚至對警察說是我重傷白月光,要告我故意殺人未遂,還指著我的屍體,讓我起來給白月光道歉。
“蔣晨,別裝了,不就是想讓我可憐你嗎?還不快起來給遠生跪下道歉!”
再次睜開眼時,安蕎仍守在林遠生身邊。
她蒼白著一張臉,著急忙慌地為他處理傷口。
原本要將我送去急救的醫生被安蕎強製留在林遠生身邊,生怕他有半點危險。
而我的屍體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,無人關心。
我被這一幕刺痛到呆愣了許久,直到安蕎壓著恐懼,輕聲安慰林遠生,我才回過神來。
“他還真是惡毒,把你傷得這麼重!”
“不過遠生你放心,有我在,你一定會沒事的!”
林遠生明明看見我已經死在轉移床上了,還一副虛弱的樣子,畏懼的問安蕎:
“蕎蕎,蔣哥怎麼樣了?我不是故意還手,將血濺在他身上的,他是不是又要怪我了?”
安蕎的臉色瞬間難看下去。
“你放心,他這種人死不了,這不又跟我演戲呢。演得這麼像,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。”
我的心被狠狠刺痛到。
在安蕎的眼裏,無論我做什麼,都是為了誣陷傷害林遠生。
最後還要裝得比林遠生更慘,來博得她的同情。
警察很快趕過來,看見我渾身是血地躺在病床上,無人照看,不可置信地質問安蕎:
“你們是怎麼當醫生的,為什麼不帶病人去急救?他會死得知不知道!”
安蕎冷眼瞥了我一下,冷笑道:“你們放心,他根本就沒受傷,躺在那裏裝呢。”
“既然你們都來了,這次我也沒辦法再裝作看不見了,是蔣晨重傷了遠生,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,他已經將遠生殺害了,我要告他故意殺人未遂!”
她認定我沒死,走到我的屍體旁邊,惡狠狠地踹了一下轉移床。
“行了,別再裝了。”
“你以為裝的這麼像就能夠逃過這一劫?你害遠生受了重傷,這一次,我絕不會放過你。”
“趕緊起來給遠生道歉,我或許還可以幫你少判點刑。”
說得我應該立刻起來,感恩戴德地謝謝她。
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我到底死沒死。
被強製留下的醫生護士本就心裏不安,壓著火氣。
親眼看到我真的死了,她竟然還想讓我起來給林遠生道歉,再也忍不下去了。
“安姐,蔣哥這次應該沒裝,他真的死了!”
安蕎聽見有人替我說話,瞬間不爽了。
“你腦子癱了?連裝的都看不出來,我看你也別當醫生了,改行當護士吧。”
所有人都愣住了,見身為頂尖醫生的安蕎到現在還認定我是裝的,氣得渾身發抖。
警察瞬間明白過來,重重呼了一口氣,打電話聯係法醫。
安蕎卻奪過他的手機,刪了法醫的聯係方式。
“都說了他沒死,聯係什麼法醫?家醜不可外揚,事情鬧大了,讓別人看了笑話怎麼辦?我可沒他臉皮那麼厚,丟不起這個臉!”
她又轉身重重甩了我幾巴掌,不耐煩地說:
“蔣晨,我最後警告你一遍,再不起來給遠生道歉,就等著蹲監獄去吧。”
回應她的,隻有傷口處流出來的血。
她怔愣了一瞬間,右眼皮也突然跳動起來,下意識地想要探出手掀開我的衣服。
我忍不住屏住了呼吸,死死盯住她的動作。
隻要她掀開衣服,就知道我身上血不是蹭的林遠生的,更不是血包裏流出來。
可關鍵時候,林遠生傳來微弱的痛音:“蕎蕎,我的胳膊好疼,這裏好吵,我想回家。”
安蕎任由任何猶豫,立刻止住了莫名升起的怪異感。
急慌慌地來到林遠生身邊,小心翼翼地扶起他。
路過警察時,不忘提醒他們,“既然是來抓人的,就趕緊把殺人凶手抓走。”
身為我的妻子,她卻迫不及待地讓警察將我的屍體抓走。
一時間,所有人都覺得荒謬。
我卻苦澀一笑。
在她眼裏,無論我怎麼樣,都不及林遠生重要。
或許死了也好,我再也不用承受她的區別對待了。
可心裏還是疼得厲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