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我與春桃回到自己房中後,那小丫頭才放下心來,俯在我耳邊悄聲解釋。
依照春桃的話,我大概明了,
這屋子裏布著給李然去除邪物的陣法,李然每次出事,都會被人抬到門口。
再由高人和他的弟子帶進去,旁人不許靠近,以防損壞陣法。
這定是我如今查明原因破局的關鍵。
但昨夜李然正出事,現在那高人肯定在院子裏,院子附近也有下人把守著。
我也隻能耐下心,等待合適的時機再去一探。
.......
“咳咳咳咳”我別過頭咳嗽了幾聲。
我正在主屋,晨間給婆婆請安。
“母親,許是這幾日秋意濃,兒媳有些著涼,請母親見諒。”
隻見堂上的女人瞬間露出關切的臉色,讓我秋涼多注意保暖,莫傷到身子了才是。
我點頭稱是。
“夫人,少爺醒了。高人已將少爺送回房中。”
婆婆瞬間麵露喜色,看我的眼中帶著難以言喻的滿意之色。
她讓我早點回去見見李然,說我夫妻二人自新婚夜後還從未見過。
我立馬應下。
這幾日總覺得身體抱恙,每次都是強撐著早起給婆婆請安。
此時得令可以先回去,我自然是迫不及待想回去休息。
走到門口想起房中還有另一個男人,我又有些不自在,
罷了,李然都那樣了,還有什麼可怕的。
隻是我進去後,卻看他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書桌前,
不是初見時瘋瘋癲癲的樣子,此刻他是清醒的。
一瞬間二人都有些尷尬。
“夫人快坐下。”倒是他先開了口。
“是”我扯著嘴角應道。
“夫人,我有時醒著,有時卻不知自己在做什麼,還請夫人多擔待。”他有些尷尬地開口。
看我也有些拘謹,他借口要向父親母親報平安快步離開。
這李然看著倒是一幅溫潤如雅的樣子,為何會欠下這種風流債。
果然是人不可貌相。
桌上擺著一碗藥,估計是春桃剛剛端過來的。
這藥喝了幾天,卻無用,我的風寒越來越重。
藥的苦味在嘴裏蔓延,
我卻顧不得吃顆糖去除苦味。
隻顧著謀劃著腦裏的計策。
李然既然醒來,回到房裏,那院子的防守定會比之前鬆懈些。
不知他何時又會發病,
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等了,我今晚去探探那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