旭日東升,日光射到我的臉上,亮得刺眼。
新婚第一天,按理說我應該向公婆請安才是,可我怎麼會睡到現在。
趕忙起床想要更衣,
幾個丫鬟聞聲進屋,“少夫人,讓奴婢來服侍您吧。”
穿越前,“一屆社畜”;穿越後,“不值錢的死丫頭”
兩輩子加起來也有三十五歲了,還從未被人服侍過。
如果不是還有那層隱情,這少夫人我還真當對了。
其中看起來地位最高的丫鬟說她叫春桃,如今過來服侍我。
昨夜又出了事,老爺夫人如今守著少爺,讓少夫人不用急著去請安。
我眉毛一擰,昨夜原來不是我在做夢。
春桃以為我是在擔心自己沒能及時守在生病的“夫君”身邊,
心裏愧疚又擔心被公婆怪罪。
“少夫人不必擔心,老爺夫人待人和善,並無怪罪之意。”
我擺擺手讓她們都退下,昨晚的事情太過光怪陸離,我必須一人靜靜想想才是。
昨夜我隻以為是自己累了,隻怕並不止如此。
還有昏睡之前李公子的那句話,看來這個元娘死之前已經珠胎暗結,死時一屍兩命。
看府中下人們的態度,看來我的“公婆”待府中下人必是極好。
是了,李府多次賑濟災民,開府布粥給窮苦人家。
我出嫁前便知道這家的好名聲。
這樣的善人,竟使出這種損德之術,要無辜之人替他們兒子抵命。
真是矛盾之極。
我自得與他們會會才行。
春桃在身邊替我引路,很快就來到主屋。
“兒媳林氏,給父親母親請安。”
主座上一對中年男女,眉眼帶著疲憊之色,此時卻擠出笑容,
“快坐下罷。”
父親正如一家之主的模樣,神色威嚴。
母親看起來溫柔敦厚,隻說如今李然,也就是我的夫君,身體抱恙,還需我多多顧念著些。
昨夜的事想必我也知道了,不過有高人守著,又有紅事衝喜。
想來過段時間,李然的身體定能痊愈。
我憂慮地點頭,一幅擔心丈夫的新婦的模樣。心底卻越發下沉。
回去的路上,春桃看著我神色凝重,便提出帶我到府中散散心,也順便識識路。
來到一座緊關著的院子門前,
春桃趕忙攔住我,“少夫人,這處院子不能進。”
“這是為何?”我有些詫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