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離開婚房的時候隻帶了幾件沒有被夏挽月碰過的東西。
其他的我都嫌惡心。
寒風有些刺骨,我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頭,忽然想到一個月前的事情。
那天晚上,是公司的慶功宴。
按理說我作為顧晉業的太太是應該出席的。
可是他送來的禮服卻小了一個碼,我根本穿不進去。
而臨近宴會也找不到合適的禮服。
我當時急得團團轉,可顧晉業看著我思索片刻便毫不猶豫的開了口。
“把衣服脫了給挽月,讓挽月替你出席。”
我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:“你瘋了,外麵這麼多記者,你的女伴不是你的太太,而是一個秘書,像什麼話?”
可顧晉業卻沒理我,隻是讓我把衣服給夏挽月。
而當夏挽月穿上那件禮服的時候我才發現。
這件衣服簡直像是給夏挽月量身定製的。
不論是腰線的走勢還是裙擺的流暢度,都和夏挽月契合。
顧晉業是故意的。
他故意挑一件我穿不上的禮服,好讓夏挽月順理成章的替我出席宴會。
那晚我縮在沙發上,看著顧晉業和夏挽月手挽著手親密的出現在宴會上。
就好像他們才是夫妻。
我失望,憤怒,卻舍不得他僅留的一點溫存。
他那晚回來後就和我道歉,還說第二天的宴會要讓我陪他出席。
當時我開心極了,趕忙準備禮服和妝造。
可是當我到了現場才發現,那不是什麼宴會,而是應酬。
他是來叫我陪酒,幫他拿下那個項目的。
我當時便拉住了顧晉業的手質問:“顧晉業,你明知道我之前就胃出血過不能喝酒,你今天還帶我來陪酒?”
顧晉業覺得我有些大驚小怪,挑眉問:“陪酒而已,這不是你以前最擅長的事情嗎?”
我有一瞬間的錯愕。
在顧晉業創業剛起步的時候,我們在京市很難生存。
所以我們隻有不斷地應酬,陪酒去談項目
顧晉業屬於家道中落,從小也算是養尊處優,所以並不會人際往來,常常還會說錯話得罪人,一來二去我們創業道路更加艱難了。
所以這個任務自然而然就落到了我的頭上。
我小時候跟著爸媽做生意本來性格就比較開朗,在酒桌上也不怯懦。
一開始顧晉業還陪我,還會幫我擋酒,但後來他都不陪我一起去酒局,隻讓我自己去。
我忍著惡心陪那些油膩的男人陪酒,賠笑臉,隻為了能給顧晉業換來合作。
記得三年前,我們要談個大項目。
當天我喝的實在是太猛了,直接在酒桌上吐了血。
顧晉業將我送到了醫院才知道我因為喝多了酒導致胃出血。
而且因為長期酗酒,我的胃病越來越嚴重了。
醫生也囑咐我不能再喝酒或者吃一些重口味的,否則很可能會患癌。
當時顧晉業哭著說後悔讓我去應酬,還說要愛我一輩子。
之後的幾年我卻沒有再出去應酬了。
直到那天。
他居然能夠用著那樣不屑的語氣說出那句話。
就好像,我是什麼上不了台麵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