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重病住院,老公卻帶著秘書去巴厘島度假。
甚至在我住院期間,讓秘書住在我們的家裏。
我回到家,平靜的將離婚協議書遞給了他。
可他的小秘書卻穿著我的睡衣哭哭啼啼。
“您要怪就怪我,千萬不要和顧總離婚。”
顧晉業安慰她良久才轉頭看向我。
“離婚可以,但你不要刁難小月。”
我剛推開門,就看到了顧晉業正坐在客廳的書桌前對著電腦處理公務。
而屋裏有個女人正穿著我的睡衣,敷著我的麵膜,躺在我精挑細選的沙發上。
顧晉業聽到聲音從電腦前抬起頭,看到我微微一愣。
女人則慌忙的站起身,一下跑到了顧晉業的身後。
我認得她。
她是顧晉業剛來不久的秘書,叫夏挽月。
是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,長得很漂亮。
顧晉業站起身擋在了夏挽月的麵前,看向我的時候則帶了些不耐煩。
“你賭完氣終於肯回來了?”
我裹緊了身上的外套,抬起眼看向了顧晉業。
他以為我這一個月沒回家,是在和他鬧脾氣。
是在賭氣故意不肯回家。
但這一個月,我每日都在病房裏備受煎熬。
我明明都跟他說過。
可他,不僅沒有給我打過一個電話,甚至還把夏挽月接到了家裏,讓她肆無忌憚的穿我的衣服,用我的東西,霸占我的家。
顧晉業端起咖啡抿了一口,用著居高臨下的神情看向我:“我不哄你,你不也乖乖回來了,以後像小月一樣懂點事,別無理取鬧了。”
他每次都是這樣,總覺得隻要自己勾勾手,我就會無條件的舔著他一樣。
可事實上我早已經累了,也不想再自欺欺人了。
我從文件夾裏拿出離婚協議書甩到了顧晉業的身邊:“顧晉業,離婚吧。”
顧晉業似乎沒有想到我會拿出離婚協議書,還有一瞬間的意外。
但很快他就抬起眼看向我,有些不屑:“江瑜,你拿什麼跟我離婚啊,離開我,你連養活自己的錢都沒有,還怎麼養活你躺在床上的弟弟?”
顧晉業眼裏的不屑,就像是一根針一樣深深的紮在我的心裏。
我們一家出過車禍,父母當場死亡,我被弟弟護在懷裏才逃過一劫,但他卻雙腿癱瘓,隻能躺在床上,靠著顧晉業的錢支付高昂的費用。
可我們家之前不算窮,至少是個小康家庭。
隻是車禍之後,弟弟的治療費用太高了,已經將全部的家產都花完了。
而我的全部積蓄,早已經在顧晉業身無分文去創業的時候都給了他。
後來顧晉業功成名就,我想著大家都是夫妻也就沒有要那些錢。
而他也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給我提交了辭職信,美曰其名讓我在家安心當個全職太太。
他還信誓旦旦的說:“我的錢你隨便花,我養你。”
可現在,反倒成了靠他的錢苟活。
夏挽月見狀趕忙走到了我的身邊挽住我的手臂:“顧太太,顧總是見我可憐才收留我的,您千萬不要因為我和顧總置氣。”
我低下頭看著夏挽月的手:“鬆開。”
夏挽月嚇得縮回了手,怯懦懦的說道:“顧太太,求您別和顧總離婚。”
我看著夏挽月的樣子嗤笑了一聲。
夏挽月每次都裝出一副受欺負的綠茶樣,可偏偏顧晉業看不出來。
顧晉業走到夏挽月的身邊輕聲安撫著她。
好半天他才看向我:“行了,人家才剛畢業,你別欺負她了。”
我頓時啞口無言。
從我進門我都沒跟她說過一句話,怎麼欺負她了。
我將那份離婚協議甩到顧晉業的臉上:“既然這樣,那就簽字吧。”
夏挽月眼睛一閉擠出兩滴淚水:“顧太太,我現在就離開這裏,您能不能不要生氣。”
顧晉業見夏挽月哭,手足無措的安慰她:“小月,這不關你的事情。”
隨即,他看向了我,眼神冰冷沒有感情。
“離婚可以,但你不要刁難小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