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臥床休息這些天,裴子胥偶爾來看我,有時問我怎麼還不好,我便反問他做了什麼事得罪的仇家來刺殺。
裴子胥在我這裏,嘴上總是占不到好處。
有時我也覺得自己太過分了些,一個什麼可仰仗的偏房夫人,總是這樣和王爺爭口舌。
但是每當裴子胥嗬斥我時,喊的都是鳶墨,我便知道此刻我身上沒有她的影子。
想到這個心裏竟然有些莫名的歡喜,我預感這些歡喜我不該有,可這也是我克製不住的。
等到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,裴子胥會讓我去書房幫他磨墨。
我還在書房看到了應該是那位叫依依的女子的畫像,確實與我長得很像。
從裴子胥的隻言片語中,我得知裴子胥與這個叫依依的女子之間沒有什麼海誓山盟的往事,隻不過就是見過見麵,裴子胥的單相思罷了。
夏季實在炎熱,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,時不時出去走走。
我躲在假山後的小池塘邊,左右無人,便脫了鞋襪,踩在石頭上戲水。
解了暑,我一時興起在小小的幾塊石頭上跳起舞來,玩得開心連裴子胥來了我都看到。
等到我餘光瞥見裴子胥的時候,不知道他已經在這站了多久。
我心下一慌,差點摔在池塘裏,好在裴子胥眼疾手快,把我撈上了岸,抱在懷裏。
“王爺高興?”
我疑惑地抬頭看著他,雖然麵上不顯,但是他的愉悅掩飾不住。
“我第一次見到她時就是這樣,江東的夏天,她踩在石上跳舞。”
江東?這個依依也是江東人嘛,還同我一樣喜歡在石頭上跳舞?
“王爺可知道這位姑娘閨名?”
裴子胥把我放在院子裏的石凳上,在我身側坐下,皺了下眉。
“我不知,我隻是見過她兩麵,她是江東江氏的長女,隻聽讓人喊她依依,等我想認識她時,江氏已經出事了。”
江東江氏長女?那哪是依依,分明是一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