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現白晴和王駿的醜事是在上個周。
想著白晴最近總是胃疼,我就去買了一點中藥回家,燉了點養胃的湯。
打包放在保溫桶以後,我就開車去了白晴的公司,準備等會兒再去接女兒苗苗回家。
結果我剛走到公司裏麵,就看到認識我的前台小姐問我說是晴姐落了什麼東西嗎。
我一愣,搖搖頭。
“沒有,我給她送點養胃的湯,怎麼她走了嗎?”
前台麵上的疑惑之色更深了。
“剛剛晴姐已經走了啊,我以為是你把她接走的,說什麼要去參加同學聚會。”
什麼同學聚會?
班長也沒有通知過我啊。
我皺眉,隻能又拎著東西回了車上,然後讓保姆阿姨去接一下苗苗。
一路上,我的心臟都在不安分地怦怦直跳。
我問過班長了,他沒有組織過大學的同學聚會。
那就是白晴初高中或者小學的了。
為什麼她要騙我說今天去應酬,不然我也不會早早地給她熬好養胃湯,免得晚上喝酒難受了。
困惑越來越深,我幹脆直接定位了白晴那輛車的位置。
上個周她的車送去保養了,這兩天開的都是我的。
見車輛在某會所,我馬不停蹄地去了。
男人的第六感也很準,總感覺白晴在故意瞞著我什麼事情。
隻是剛上三樓,我就看到了白晴和王駿擁吻的場景。
我耳朵嗡嗡的,心臟每呼吸一次都帶著疼。
聯想著前段時間白晴總是魂不守舍的模樣,我以為是工作原因,沒想到是知道老情人回來了。
是的,我認識這個和我妻子抱在一起啃個不停的男人。
王駿,白晴的高中同學,也是初戀男友。
結婚當天,我就見到過他。
據說,他是剛從國外趕回來的,為了祝賀白晴新婚快樂。
那個時候,白晴很大方地向我介紹王駿,一點也不扭捏,所以我自然沒有在意他們二人的關係。
而婚禮結束,王駿就又回了國外。
這些年,我幾乎沒有從白晴口中聽到過這個名字,我以為高中的戀愛青春懵懂,她早就忘了對方。
沒想到十年過去,人家還是這麼難舍難分。
好一會兒,白晴和王駿才氣喘籲籲地放開對方。
“王駿,你這次回來能待多久,苗苗還沒見過你呢,你才是她的親生爸爸。”
白晴的聲音有些啞,應該是喝了酒的原因。
她每次隻要一喝酒,嗓子就會變啞,胃病也會犯。
所以每次我都會早早地給她準備解酒湯。
可現在,我提著一個保溫桶就像一個笑話一樣。
想要上前質問白晴的勇氣,在這一刻蕩然無存。
苗苗,竟然不是我的女兒。
我手腳發抖,掌心沁出鹹膩的汗水,整個人就像被打了一樣,頭腦發蒙。
此刻,白晴又開口了,隔著一堵牆我也能把她的每一句話聽得一清二楚。
“王駿,我和陸恒在一起都是為了錢,你現在是不是還在怨恨我,怨恨我沒有等你選擇嫁給他。”
“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,當初你去國外留學,我爸媽非要我輟學嫁給村裏一個老光,你知道我爸媽什麼都能做得出來,我才20歲我不能毀了自己吧。”
或許是提起過往,白晴的聲音變得破碎。
“這些年,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了嗎?”
“別說了晴晴,我沒有怨你我隻是厭惡我自己沒有早點回來,不然你也不會過得這麼辛苦了。”
辛苦?
白晴現在這個工作是我專門托朋友找的,一個輕鬆至極的文職。
這也是她強烈要求的,說什麼新時代女性不能做全職太太。
苗苗也是保姆照顧得多,她除了做一點簡單的工作就是逛街美容。
這八年,她過得很辛苦嗎?
我低頭,眼睛裏滿是酸澀。
白晴瞞我瞞得可真深,女兒都五歲了,也沒把她的身世透露一分。
我探頭看著互訴衷腸的二人,眉宇間毫無波動,手緊緊拎著保溫桶,可嘴角卻一片苦澀。
白晴,你可真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