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搬到了結婚前住的平層裏。
此時,天色漸暗。
而手機裏白晴發來的辱罵短信一條接著一條,我沒理會,最後幹脆拉黑了。
這婚,是必須離的。
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接受自己養了五年的孩子,是別人的種。
雖然五年間,我對苗苗的愛沒有作假。
可一想到白晴囂張的態度,我就像吃了一隻蒼蠅那樣惡心,連帶著苗苗我也不能做到毫無介意。
十年,我就當看錯了人。
我和白晴,是大學同學,她家境普通,父母重男輕女,而她隻能靠著兼職去養活自己。
就因為白晴的堅韌,我才逐漸喜歡上了她。
結果大學畢業,我才知道白晴家根本不是什麼重男輕女,是壓根沒把她當人看。
第一次去她家,開了幾個小時的山路連口熱乎菜都沒吃到,她爸媽開口就是一百萬彩禮,還要一套房一輛車。
爸媽知道後倒沒說什麼,這個條件對我們家來說不算太過分,隻是有點害怕白晴是扶弟魔,這樣的親家怎麼看都是個隱患。
這時,白晴找到了我,她梨花帶雨地和我道歉,說我們就算了吧,她不想連累我。
“我愛你,我知道自己家裏什麼情況,戀愛兩年我很滿足了。”
那個時候年輕氣盛,以為愛能抵世間萬難。
在我強硬的態度下,我和白晴結婚了。
隻是事實證明,我爸媽的擔憂是對的。
白晴她爸媽和弟弟靠著她的彩禮,搬到了城裏,每天瀟灑度日,從沒想過賺錢。
她弟20歲,早早地就輟了學,吃喝嫖賭樣樣精通,沒錢就來找白晴。
但是他聰明,知道獅子大張口不行,就隔三岔五問著白晴要個一兩萬。
可這樣八年下來,他們白家拿走的錢不算房車都得有個幾百萬了。
其實,說不厭煩是假的。
隻是這些年看在白晴生了苗苗的份上,我爸媽也是多有忍耐。
誰知現在連女兒都不是我的。
一想到白晴越來越囂張的態度,和她家裏的吸血鬼親戚我就後悔。
媽的,這八年她給我下了什麼蠱,我對她這麼舔。
隻是我沒有想到,第二天白晴就找上了門。
“陸恒,你居然敢拉黑我?你是不是外麵有人了!”
她一把推開我,然後跑進房子裏試圖找到我出軌的證據。
可惜讓白晴失望了,我沒她這麼惡心。
我關上門,走到她麵前盯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,平淡開口。
“離婚協議簽了嗎。”
白晴一愣,然後不可思議地瞪著我。
“你真的要和我離婚?”
“陸恒,當年我救了你,你現在就這麼對我?結婚八年,你說離婚就離婚你的良心被狗吃了。”
“我為了救你差點死了你不記得了嗎!”
我笑了,站直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白晴。
“你救我是為了我還是你本來就不想活了。”
“換而言之,你和我結婚不是為了錢嗎。白晴,結婚八年你利用我的愧疚得到的還不夠嗎?”
我諷刺地看著她。
白晴臉上閃過一絲慌亂,可還是梗著脖子質問我。
“你到底在說什麼,我壓根聽不懂。”
“聽不懂是嗎?”
我翻出手機遞到白晴臉上。
“你看看這兩個抱在一起親嘴的人是誰,你和王駿上次說的話我都聽見了。”
“你說,你這些年都是為了錢和我在一起的,你說苗苗很想他這個親生爸爸。”
我一字一句地開口。
而白晴的臉唰一下就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