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出軌富二代後的第六年,前男友從國外歸來。
曾經連一朵花都買不起的窮小子,已變成了全球知名的華爾街新貴。
而他回來的目的,隻是想看看我這個有眼無珠的拜金女,跪在他麵前追悔莫及的模樣。
可他不知道,六年前,我已經因白血病去世。
他得到最後創業資金,是我臨死前寄去的最後遺物。
我死後的第六年,陸沉從國外回來,如今的他已經是商界新貴,是出現在財經雜誌封麵的男人。
機場裏,陸沉臉龐清冷,不見的這六年來,陸沉好像沒怎麼變,但又好像變了,我說不上來,大概是死的時間太久了,我的記憶都開始變模糊了。
無數長槍短炮對準陸沉的臉。
記者們將陸沉圍了個水泄不通。
再次見到陸沉,我的心跳還是漏了半拍。
可是轉念一想,我現在已經是靈魂了,竟然還會心動。
「陸總,聽說您這次回國,是為了訂婚,這是真的嗎?」
一個記者的話清晰的進入了我的耳中,明明那些記者們的問題五花八門,我唯獨聽到了這一句。
陸沉亦是,他望向問他的那個記者,表情淡淡,上位者的氣質盡顯。
「沒錯。」
隻是短短兩個字,卻是讓我呼吸一滯。
記者們瞬間沸騰了,剛才還隻對陸沉的發家史有興趣的記者,似乎嗅到了八卦的味道,也開始對陸沉的感情史有了興趣。
「陸總,聽說您之前有一個前女友,難道回來是為了和她訂婚嗎?」
聽到這個問題,我呼吸一滯,即便知道陸沉心中的答案,可我還是期望他能說出一些不一樣的。
隻見陸沉原本平靜的臉上出現了一道裂痕,他笑了,隻是笑容不達眼底。
「她也配?我要娶的,是在我最灰暗的人生中陪著我度過了艱難險阻的芸小小,而不是那種嫌我是窮小子的拜金女。」
哦,芸小小,我記得的,那個女孩我也見過,是京圈最著名的小公主,也是陸沉大學時期的小學妹。
兩個人......該是般配的。
我扯了扯嘴角,露出了苦澀的笑。
記者們麵麵相覷,轉而似乎發現了新的問題,繼續七嘴八舌。
「您的前女友之前是嫌棄您窮,劈腿了富二代,您恨她嗎?」
我頓住,原來這件事好多人都知道了啊,也是,當初陸沉在雨夜哭著求我不要走的短視頻被路人傳到了網上,而我沒有理會他,徑直挽著另一個男人上了豪車。
這個短視頻一時之間傳得沸沸揚揚,六年了,陸沉現在是知名的成功人士,過往的那些個蛛絲馬跡,都會被人找到的。
想到那個雨夜,我的心沒來由的抽痛了一下。
陸沉的眸色更深,雙眼緊盯著攝像頭,眼神猝了毒,好似眼前的不是攝像頭,而是我本人。
「恨,這種拜金女,說她是我的前女友,是對我的侮辱。」
我的靈魂僵在了原地,是啊,陸沉合該恨我的,可是聽到他親口說這句話的時候,我怎麼這麼難過啊。
陸沉身邊的助理將記者們攔了下來,陸沉麵無表情的向前走了兩步。
「沉哥哥,你怎麼現在才出來,人家等你好久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