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不妨,我被推磕到了桌角。
鮮血似是不要錢似的往外噴湧著。
我看著溫建右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,眸色微深。
他豪無愧意,隻有不知所措。
我木訥著起身要走。
原以為他們會放過我,我媽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將我拉入了地獄。
「奈奈有呼吸了。」
我身體一僵,連帶著寒毛都炸氣。
於我而言,天底下最恐怖的話不過於此。
我爸我媽還有溫建目光齊刷刷看向了我。
和往常一樣,我又被家暴了,就為了喚醒季奈奈。
我媽上前一邊對我扇耳光,一邊朝病床上看。
嘴裏夾帶著性器官的汙言穢語不要錢地往外冒。
保溫瓶裏麵的水嘩啦啦灑了我一腦門。
狠狠將我的自尊踩在腳下。
我爸見季奈奈呼吸重了幾分,激動地掄起屁股下的凳子朝我砸。
我想逃,溫建右卻像一座煞神擋在了門口。
「賤人,叫你搶你妹妹的男人,你也配。」
我爸叫囂著,砸紅了眼。
我媽跪在病床邊一口一個寶貝叫著。
我爸打累了,接下來就輪到溫建右了。
他撥開爸媽,拎著我後衣領在季奈奈床邊摁著我磕頭。
「這是你欠奈奈的。」
頭與瓷磚碰撞下發出一聲又一聲沉悶的砰砰砰聲,我眼冒金星,胃裏一陣惡心。
「奈奈,我錯了,昨天我不是故意丟下你的,其實我最愛的人是你,我這就跟她分手好不好?」
霎時間,我睜開了眼,頭腦清醒了起來。
心底的酸楚也隨之而至。
上一世,我受盡了苦楚,以至於溫建右三言兩語就把我搞到手。
在他冬天一杯奶茶,夏天一瓶可樂,我對他死心塌地。
更在發現他和季奈奈搞在一起的時候,不惜以命要挾他浪子回頭。
最後輸的當然還是我。
我死了,被季奈奈親手推下樓。
嘭的一聲,腦漿濺得到處都是。
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靜。
溫建右趕來的時候,抱著季奈奈左一個心肝,右一個寶貝叫著。
溫柔道:「奈奈有沒有被嚇到。」
離開之前還不忘對我指責「糟心玩意,死了還不忘惡心人。」
不過令我料想不到的是,他們婚後過得並不幸福,最後的最後,還讓我發現了連季奈奈自己都不知道的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