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
兩瓶?
我一驚,連忙在彈幕上找答案。
有粉絲效率極高的甩出一張直播截圖。
確實有兩瓶。
有些粉絲一臉問號:
【是我魔幻了嗎,這年頭有兩瓶身體乳不正常?反正我是一打一打的屯。】
【可之前焰姐拍的時候,明明隻有一瓶,這又是哪冒出來的?】
【細思極恐!】
此時我不知道該作何反應。
沒有人比我這個主人更清楚,身體乳確實隻有一瓶。
更讓我不安的是,我突然注意到,身體乳是薰衣草香的。
剛在一起的時候,我喜歡薰衣草的氣味,沐浴露洗發水香氛都是這個係列的。
那天我噴了薰衣草香的香水,就害周易鼻炎犯了。
他說過,因為小時候的經曆,他很討厭薰衣草。
那些被遺忘的細節慢慢鑽進腦海。
周易不可能明知故犯。
言危又說話了,
「別愣著了,趕緊跑吧,難道你們忘了三年前那個被扒光皮的無名男案嗎?你想變成那樣?」
當然記得,死者被剝了全身的皮,那麼血腥的案子,當時在市裏引起巨大轟動。
最後以不可公布因素成了懸案。
難道跟無皮人有關係?
我定了定神,「有什麼驗證方法?」
我還是沒法憑這些就懷疑周易。
「簡單,無皮人沒有痛覺,你拿針紮一下就知道。」
深吸一口,我決定聽一次言危的話。
我從保姆針線盒裏找到一根細細的繡花針,攥在手裏,戴上耳麥上樓。
推開臥室門,房間昏暗。
周易已經睡了。
我輕手輕腳貓到床邊。
周易的睡相很好。
大抵長得好看的人,哪怕睡著都是賞心悅目的。
他一隻手搭在枕邊,正好方便我動作。
因為緊張,我出了一手汗,針滑了一下差點掉在地毯上。
我慢慢靠近周易,拿出針紮了上去。
「焰焰,你在做什麼?」
本就做賊心虛,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我一激靈,腳下一滑,整個人往前撲去。
撲進了周易懷裏。
「投懷送抱?」
周易荷爾蒙爆棚的磁性嗓音真的是殺手鐧,我心跳加速臉泛熱氣,都快把我殺迷糊了。
但此刻我顧不得這些。
我咬咬牙,「給你按摩一下,最近工作那麼晚,累壞了吧。」
說著,我就要上手。
周易微微一愣,隨即躲了一下。
我手頓在半空。
他像是反應過來,特別自然的牽住我的手,放到唇邊吻了吻:
「我可舍不得焰焰累著,乖,直播完了就回來睡覺。」
說著,又半起身,拉開床頭櫃抽屜,從裏麵拿出一個白色小藥瓶,裏麵是一粒粒蜜色的軟膠囊。
「睡前可以服一粒,安神養顏,讓助理從國外帶回來的。」
周易旋開蓋子,倒了一粒在手上,示意我張嘴。
類似這樣的膠囊,以前周易也沒少給我吃。
確實是養顏的。
隻是今天的顏色與前有些差別。
我伸手接過。
「想死就吃!」
耳機裏傳來一道嚴厲的聲音。
太過直接的刺激讓原本就緊繃的我條件發射跳了一下。
小膠囊掉在地毯上。
我抬眸,對上周易疑惑的目光。
不知怎的,我突然覺得這目光有些滲人。
「怎麼這麼不小心?」
說著,就欲重新拿藥瓶。
我順著手臂看過去,周身汗毛倒豎——
他手臂上,針孔還在,但是......
沒有血跡!
6
巨大的寒意淹沒了我。
我呆呆的說不出話來。
周易將我拉坐到床邊,我才回過神來:「沒事,可能困了。」
「那吃了藥快睡吧。」
眼看著周易再次伸手去拿藥瓶,我耳邊不自覺又響起言危的警告。
我連忙抓住周易的手,傾身將他壓回床上,拉過被子給他蓋上。
「先休息吧,我一會兒下播了自己來吃。」
周易定定的看了我一眼,隨即溫柔一笑,「小笨蛋,一會兒不要忘了吃。」
我點點頭,看著他閉上眼睛。
直到他呼吸均勻,我才逃也似的飛奔出房間,下一樓把自己關在衣帽間,打開麥小聲道:
「大神救我!」
因為拍攝角度有限,粉絲紛紛不明所以。
「被紮的地方,沒有血跡......」
我腦袋有些空白,聲音發著抖。
【不會吧不會吧,我嚇得睡不著了。】
【臥槽!真是那什麼無皮人嗎?】
【但凡上過幾年義務教育都知道,不傷到真皮層是不會流血的。】
我沒管彈幕上的爭論,緊緊盯著言危。
仿佛她是我的一根救命稻草。
隻有我知道,剛剛那一下,因為過於緊張,我使了好大力,針頭紮進去一厘米有餘。
越來越多的恐懼圍繞著我,周圍仿佛有一張密布的網,正在一點點收緊。
言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,「既然到了要取皮囊的時段,它必然會有所準備,你回憶一下家裏有沒有可疑的地方,或許那裏有製衡它的手段。」
可疑的地方?
家裏哪會有可疑的地......
等等!
我視線定格在三樓那間從我搬進來就上鎖到現在的門。
那間房一直是個獨特的存在。
當年周易轟轟烈烈的追我半年,到手後就把我拐進了這棟別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