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讓兩個同事立即聯係陳家文的家長,並告訴他們如果沒有其他指示,暫時待命在陳家附近,預防凶手隨時出現。
光天化日之下,她都敢如此凶殘,在她被抓捕之前,我們不能掉以輕心。
似乎她也太低估警方的能力了。
在我們動員大量警力圍追堵截的三個小時內,於晚上七點多,我們逮住了凶手。
果然是陳青娥。
真凶歸案。
隻是在歸案時,出現了一個小細節......
陳青娥沒有反抗,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。
同事說,那笑聲讓人毛骨悚然。
但沒關係,隻要抓到她,問題就解決了。
我們回到刑偵隊,準備整理案件並盡快移交給檢察院提起公訴。
由於可能涉及兩個案件,老徐安排我和趙俊配合江隊和劉警官一起審問陳青娥。
然而,我覺得有些奇怪的是,在徐文華案中,陳青娥使用的殘暴手法與前一個案子中的凶手描述不符。
當然,這是基於劉子毅滅門案的假設。
但是劉子毅的父母說不定能認出陳青娥。要想輕易進入他們家並成功下藥,難度非常大。
雖然不是不可能,但肯定需要大量時間和耐心。例如,改變外貌、逐步試探、甚至與對方建立熟人關係。
我師傅也得出結論,案件很有可能是由熟人作案。
所以要麼這兩個案子不是同一個凶手所為,要麼還存在其他凶手。
這一切都需要從審問陳青娥開始,找到答案。
我覺得我師傅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,但事情的發展超出了我的預料。
這整件事,並沒有因為她被捕而畫上句號。
甚至從此開始,變得更加離奇。
4
小小的審訊室,擠下我們五個大男人,其實有些擁擠。
但這肯定不是重點。
重點是,陳青娥,她的精神狀態似乎不太好。
從我們進門開始,就看到她在傻笑,她那眼瞪得老大,完全不怕跟我們對視。
她一點都不像是剛剛殺過人的凶殘嫌犯,反而像是在看我們笑話。
那一刻開始,我心裏就有不好的預感了。
果然,審問過程非常不順利。
或者說,我們什麼都沒有問到,因為無論我們問什麼,陳青娥的反應隻有一個——
笑。
她一直都在傻笑。
沒多久,江隊就怒了,一邊拍桌子一邊吼著讓她招供劉子毅的案件。
徐文華的案子證據確鑿,即使陳青娥零口供,我們也能把她送上法庭。
但劉子毅家的滅門案就不同了,那個案子做得很細心,沒有留下什麼證據,若是有凶手口供的話,還能根據口供找到匹配的憑據。
所以我能明白江隊的怒火攻心。
但即便如此,陳青娥也同樣一句話都不說,就隻是傻笑。
那時,我已經覺得不好了。
這個陳青娥,她不會是精神失常了吧?
而在腦子裏出現這個念頭的一瞬間,我突然就明白了。
難道她是故意做出這個模樣,想要借此躲避法律的製裁?
我連忙招呼問詢室裏的幾個人出去,然後把我的想法告訴了他們。
同時,我師傅也馬上讓信息科的同事去查陳青娥在各個醫院的檔案,坐在問詢室裏還能那麼肆無忌憚,我真的懷疑她事前就把所有的環節打通了。
就像劉子毅家的滅門慘案一樣,做得完美無缺。
江隊很是憤怒地表示:
「怎麼可能?他說有病就有病啊?再說了,有病的人能幹得出滅門還一點兒痕跡都不留的慘案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