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

她搖了搖頭！

“我們家族恩怨分明。”

“看在你幫我的份上，送你一句話：今後不要亂吃東西。”

6

過了一天，女人就死了。

她死在炕上，死因不明。

我哥睡醒時，她就硬邦邦了。

我哥一腳把她踹下炕：“真他娘的晦氣啊。”

我奶衝進來，對著女人屍體吐了口濃痰。

罵罵咧咧地說倒黴，早知道就不救她了，白吃了好幾碗米。

奶奶一邊罵，一邊指使我：“把這個喪氣玩意丟出去，越遠越好。”

我背著女人，走到了我們村後山的亂葬崗。

這裏都是橫死之人，陰氣最重。

我蹲在地上，看著女人的屍體，總感覺她嘴角上揚，好像在衝我笑。

嚇得我扭頭跑回了家。

7

我剛進家門，就看到奶奶舉著大棍在等我。

一邊抽我，一邊罵道：“晦氣玩意，死了更好。”

我不敢躲，越躲打的越凶。

等奶奶打累了，我以為終於得以解脫了。

我剛爬起身，就看到我哥拿著一根打牛鞭輕扣著手，斜睨著我。

我嚇得不住的後退。

“哥，哥......”

一陣劈裏啪啦，鬼哭狼嚎。

我哥累的回屋呼呼大睡。

我爬著回到了房間。

路過廚房時，我從鍋底抓了一把灰，抹在傷口上。

夜裏我輾轉反側睡不著，身體破敗痛疼入骨。

8

天蒙蒙亮，就被一陣劈裏啪啦吵醒。

今天是除夕。

“啊啊啊......”

奶奶先是發出幾聲尖叫。

後顛著腳大聲的罵：“二子，你死哪去了，家裏進賊了。”

我掙紮了好幾次才爬起身，拐著一條腿來到院裏。

院裏的景象使我一下子定住了。

欄雞的柵欄裏，一片血淋淋。

一堆雞毛和幾隻斷脖子的雞。

罪魁禍首們都東倒西歪地倒在一邊。

奶奶手持打我的棍，在柵欄裏一頓亂戳。

嘴裏罵罵咧咧地：“天殺的玩意，大過年的，你不讓我老婆子好過。”

“我家老頭子走了你們就來欺負我。看我不打死你們。”

“住手”，我哥一聲怒斥搶過棍子，奶奶沒站穩後退幾步。

我快步扶住奶奶，她一把推開我，走向哥哥覥著臉問：“老大，你有辦法。”

9

奶奶在大門口架起一口大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