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說,隻要這個天生惡種順應原有劇情的發展,沒能傷害到男女主而是被男女主聯手殺死,我的親生孩子救能活。
「他早晚要去死的,你是在救人呀,隻要你救了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,你的孩子也能活,雙贏的局麵,何樂而不為呢?」係統的機械聲音在我的腦海中回蕩。
我同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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論如何感化一名天生惡種?
我翻了很多教育類書籍,佛經。
見了很多的心理學專家和權威教師。
我需要製定出為期三年的教育計劃,計劃a計劃b等數十種不同結果對應的不同應對舉措。我從不打無準備的仗。
讓一個最後自殺的人在經曆所有的虐待後放棄自殺,其實隻需要他對這個世界抱有希望即可,對世界有美好的期待,自然無論如何憤怒,都不會輕易離開。
接下來就是我的服從性測試了。
之後的幾個月裏,除了沒有變動的人物進度條以外,我的計劃進行的順利的不可思議。
他會在和同學打架以後用還沒退化的小奶音對人家說對不起,會說「媽媽我這次沒忍住,我下次一定可以控製住自己的脾氣的。」
會在偷拿了同學的東西以後,乖乖向同學和老師認錯,並且把自己的賠給對方。
會把夏日暴雨中路上受傷的流浪小狗撿回家,為它包紮傷口,精心照料。
許登變乖了以後,最明顯的變化是他開始有朋友了,有時候會和朋友玩瘋了帶著一身的水漬回家,還散發著隱隱約約的異味。
我心裏高興卻也忍不住責備,「寶寶下次和朋友去玩的話注意一下臭臭的水裏不要去,阿姨給你洗衣服也是很辛苦的哦!」
這時許登玉雪可愛的臉上總會泛起羞澀的笑意。
我也總是在漸漸的日常相處中,慢慢忘記了我的兒子是個天生惡種的事實,也忘記了我的最終任務。
如果不是接到電話說許登暈倒了,我可能還沉浸在這虛假的欣欣向榮裏。
「哈,許登你怎麼樣了?不會更傻了吧?」
「就是就是,以前腦子就不好,我們打你你還跟我們說對不起。」
「哈哈哈哈哈哈哈,真的從沒見過這樣的傻子,把他腦袋塞進拖把池裏,他還對他媽說我們是朋友!」
「哎,傻子,你還記得這支筆嗎?」
「這不是許登給你的嗎?你把自己筆放在許登書包裏,冤枉是他偷得筆,他賠給你的哈哈哈哈」
「你不是有個很厲害的媽媽嗎?你都受傷了你媽媽怎麼不來照顧你?」
「得了吧,他媽媽根本就不喜歡他,誰會喜歡一個小偷兒子呀,哈哈哈哈哈哈」
「我爸爸說了,他媽媽一個女人而已,還帶這個廢物兒子,成不了什麼氣候,到時候他家裏的保姆,大房子,大車子,都是我爸爸老板家的,我和小美關係可好了,她說以後肯定讓我住許登家的大房子!」
一瞬間,我如墜冰窟,天旋地轉。
透過氤氳著朦朧水汽的窗戶,我看到許登瞪大眼睛死死盯著他們,嘴角緊緊抿住,眼眶裏蓄滿了眼淚卻倔強的不肯落下去。
「你胡說!我媽媽她說了會愛我的!我才不是小偷呢!」從大人的視角看,許登明顯是底氣不足的心虛狀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