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他不想講,那她就偏要看。
說不定,那個房間裏就揭露當年事件真相的證據。
晏凇到底還是急了,腳上的速度沒有控製好,我小跑著才勉強跟上。
驟然間,一陣天旋地轉,失重感猶如當頭一棒直擊門麵地向我襲來。
“老婆!”
好在晏凇眼疾手快,一把摟住了我的腰,還貼心的護住了我的後腦勺。
不過,鼻子撞在他堅硬的胸膛上,還是禁不住痛楚地呼出了聲。
“晏凇,有錢了更應該好好吃飯,怎麼瘦得皮包骨的,遲早把自己也折騰進醫院!”
顧不上自己還頭昏腦脹,我和三年前一般,下意識地對晏凇一頓教育。
感受到耳邊蕩擊在腔體內的笑,我還是一陣意識不清。
看不見晏凇被凶了以後反而開心,卻又壓不住愧疚的表情,我昏昏沉沉地陷入了沉睡,耳畔像有上學時期少年羞澀的輕語。
5
“學姐,學姐?”
“呃,啊!怎麼了?”
“教授在點你的名字。”
睡眼惺忪中,我被一旁的人輕輕晃醒,他指著講台上正往我這邊瞅的教授,手上的小紙條寫了問題的答案。
我不帶絲毫猶豫地起身,照著答案念了一通,得到教授讚許的目光後,臉不紅心不跳地坐了下去。
不對,晏凇?!他怎坐我旁邊?
不對不對,我怎麼還在上大學?我不是都住上大別墅了嗎,回來念書做什麼?
“謝謝你啊。”
無論如何,我還是禮貌地朝晏凇道了謝。
“沒......沒事!隻要學姐想,我以後都陪學姐一塊兒上課!”
聽著這熟悉地台詞,我腦中塵封許久的記憶慢慢剝去歲月的痕跡重新浮現。
這不是......晏凇剛開始追自己時說過的話嗎?
談了那麼多年戀愛,我方習習承認自己多少有一些戀愛腦。
晏家破產多年,自己陪著晏凇吃了那麼長時間的苦倒是不怎麼記得,戀愛期間得到的一點點甜頭卻都記得格外清晰。
我很清楚地記得,我當時聽見剛入學的愣頭青小子連學校排課方式都還摸清楚,就壯著膽子說要陪自己上課的豪言壯語。
我還記得,我當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,晏凇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太露骨了,耳朵紅得像燙熟了的蝦子。
想著想著,我勾起一抹苦澀的笑。
“好呀,如果你能做得到的話。”
這一次,我直接了當地答應了下來。
晏凇倏地一下子傻了一樣,嘴角咧到了耳根子,快樂得像一隻大狗狗一樣不顧教室裏所有人的目光,對著我的臉頰舔呀舔......
6
舔?!
感受到頰邊真的有一股濕濡感,還有什麼東西一下子一下子的蹭著,我不舒服地撐開了眼皮子。
天!
距離太近了,我用鬥雞眼看著身側無限逼近的帥臉,一時猛然回籠,人也徹底清醒了。
已經入夜了,房間裏隻有床頭櫃上小小的台燈散發出朦朧柔和的橘光,餘下亮著的,就是晏凇熠熠生輝的雙眼。
晏凇見我醒了,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,卻依舊沒有停下。
這時候,我才意識到我們貼得有多近——隻要晏凇頭一偏,就能剛好吻到我的唇的危險距離。
驀然想起來自己三年前出事的時候好像還在和晏凇吵架。
我向後仰了仰,察覺到腰間還有一隻禁錮著自己的大手,氣不過對著晏凇的胸口推了一下。
手感一如既往,梆硬。
“習習,你好好摸摸,你老公到底瘦不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