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?我怎麼去啊,沒名分不是,”秦昭解釋道,“我的意思是,這不是因為我的緣故病倒,我這麼去多不合適。”
“他要是因為我這樣,我二話不說我就去了,要不然寢食難安啊我”
“我想起我還有事情沒處理,”祁子澄終是沒有飲這杯酒,他起身道,“我先告辭了。”
很好,該聽進去的人聽進去了。
“哎,祁小將軍在呢,”秦昭笑意盈盈,“不是剛來嗎?就要走啊。”
祁子澄躬身施禮,“確實有事,失陪。”
待人乘小船離開,樓思文用團扇拍打秦昭,“讓我將子澄約出來,又說這樣一番話,安的什麼心?”
秦昭抓住她的團扇,“本來是想會會你愛慕的人,他來了後我才覺得我們獨處的時間更重要。”
“油嘴滑舌。”樓思文抽回團扇顯然不太相信他的話。
5.
晉王府外,祁子澄猶豫半晌終究沒有進去。
秦昭說的沒錯,作為罪魁禍首他確實應該前去問候一番,可臨門一腳想的卻是:
晉王府的人多到給謝淵安個百夫長的職位都能上陣殺敵了,我就算去了也幫不到什麼。
這麼想著,祁子澄轉身就往自家方向回去了。
剛出晉王府的範圍,進入臨安街,他忽然被人打暈帶走。
再次睜開眼時,他被吊在懸崖上,側眼一看旁邊居然還有秦昭。
懷京的人果然陰險。
“小侯爺,小侯爺。”
秦昭堪堪睜眼,一腳踏空,罵了句臟話,“什麼情況?誰尋仇尋老子頭上來了?”
“哎、”他終於發現祁子澄也在,“祁小將軍,你得罪誰了?”
秦昭二十三年來安分守己,從不參與奪儲紛爭也沒想過立足於朝堂。
家中長輩操勞半生,他就想守著這點家業快活此生。
左思右想,唯有這初入懷京的祁子澄可能於暗中不知開罪誰。
祁子澄冤枉至極,“我才入懷京,人都未認全,我也不知道會得罪誰。”
好嘛,吃啞巴虧了。
“喂!”秦昭吊的難受,“要殺要剮給個痛快話,將人吊在這算怎麼回事?”
崖邊的二人不語,秦昭還在罵罵咧咧。
風聲喧囂,遠方傳來一陣馬蹄聲。
入眼的白馬飾戴銀色的當盧。
踏雪啊,秦昭一眼認出,有救了。
這塊當盧還是秦昭親自挑選的。
秦昭驚喜,“謝淵,我們心有靈犀啊。”
“你終於來了。”蒙麵黑衣人毫不意外,甚至給出條件,“他們二人,你隻能選一個。”
繞是秦昭都懵了,話本子裏那一套還能玩在兩個男人身上呢?
謝淵渾身燥熱的厲害,四肢百骸似重錘猛擊。
兩位黑衣人一人守著一條繩,先殺誰就等於先救誰。
謝淵望向祁子澄,他麵容煞白就連嘴唇也失了顏色。
他慰以笑容,說道:“別害怕,祁小將軍。”
惹得秦昭不悅,大罵謝淵重色輕友。
謝淵投以微笑,觀察完地形後,殺掉掌管祁子澄這條繩索的人,另外一人迅速將秦昭的繩索斬斷。
千鈞一發之際,他將祁子澄從懸崖中救上來。
懸崖邊的風很大,祁子澄身子有些發顫,他的睫羽纖長微垂著一顆眼角若隱若現。
是怕高嗎?謝淵拍向他的肩膀,安慰道,“別害怕,我馬上回來。”
他沒來得及觀察祁子澄神情如何,待人脫離危險後,謝淵撿起地上的刀,揮向逃跑的那人,刀尖不偏不倚正中他後背。
而後他抽出藏在長靴中的匕首,縱身躍入懸崖,秦昭墜落的速度很快,謝淵動用內力才將其追上。
懸崖藤蔓很多,謝淵借用匕首放緩墜落的速度,最後抓住一根藤蔓,兩人這才暫時得以安全。
“嗚嗚、”秦昭做作的捶打謝淵的胸膛,“我還以為你不要人家了。”
謝淵滿臉黑線,“別逼我在這個時間揍你,”他還生著病,鼻音很重,“我怕我下死手。”
秦昭變臉也快,正色問道:“太子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