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席寧葉瞥了眼說話的幾人,臉色一冷。
“說夠了嗎?要是不想吃火鍋就回去吃沙拉。”
最先起哄八卦的同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隨後看向我:“方首席別介意,我也是為你抱不平,你舞跳得好,長得又這麼好看,怎麼會看上這種男人。”
平日裏愛和我作對的同事也開始說起風涼話:“畢竟人也不是完美的,方首席各方麵都優秀,就是眼光差了點。”
說完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我的臉色。
見我八風不動平靜如初,又顯露出一點失望。
寧葉板著臉讓她們先進去。
身後忽然傳來一聲不小的驚呼。
眾人的視線都尋聲望去。
我轉頭,看到了不遠處從台上一躍而下,跌跌撞撞跑來的男人。
多年未見,楚許年的身形看起來比當初做首席時還要幹瘦。
僅憑這樣的體力,無法托舉起任何一位女舞者。
他堪堪停在我麵前,嘴唇不停地翕動著。
寧葉把所有看熱鬧的人趕進商場,毅然站在我身後。
她先開口:“好久不見啊楚許年,怎麼混成這副倒黴樣子?”
嘲弄的話語讓奔我而來的楚許年愣住。
眼中的驚喜也變成了窘迫和狼狽。
他眼底有抹濕意,局促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:“方蟬,你回來了。”
我感到些許陌生。
當年為了避免心軟,我特意不去關注他的消息,親朋友好們也都默契的沒在提起。
導致我怎麼也想不到,曾經意氣風發的他會跌落塵埃。
吃完火鍋,舞團的同事們就地解散。
寧葉邊吐槽楚許年邊拿著手機打車。
我也隻是笑著搖搖頭,不予置評。
商場的大門口,遠遠就瞥見有人佝僂著身子抽煙。
是楚許年,他還沒走。
方才禮貌的打過招呼後,我們就直奔火鍋店。
沒料到他就潦草的蹲在原地,一直不曾離開。
寧葉也看到了:“你還有什麼事?”
他有些慌亂地站直了身姿,卻無半分舞者的氣質。
“方蟬,我們能聊聊嗎?”
“她沒什麼好跟你聊的。”寧葉一臉戒備,護崽一樣的衝他嚷嚷。
原本半耷拉著眼皮的楚許年麵色也有些掛不住:“我又不是找你!”
我心知這樣鬧起來沒完沒了,決定速戰速決。
寧葉被我哄著去了隔壁買咖啡。
眼看著她走遠,楚許年才迫切開口:“當初為什麼一走了之?”
“學無止境,想要更好的發展。”
似乎被諷刺到,他不甘嗤笑著:“那也沒必要拉黑我所有的聯係方式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