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宮裏最卑微的奴婢,卻成為暴君親封的貴妃。
無人知曉,他寵我,隻是我與他白月光長得相似。
後來,他的白月光因謀亂被抓,身懷六甲的我被他送入天牢當替死鬼。
等我被折磨的不成人樣後,他又後悔了。
......
陰暗地地牢內,充斥著血腥味。
這些血全都來自我的身上,我的孩子。
我小心翼翼地懷了五個月,如今卻活生生被獄卒一棍一棍打成血水。
受完今日的刑罰後,我被扔回牢內。
失去孩子的痛讓我喪失意識。
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,眼前不再是陰暗的地牢。
入眼隻有金線密織的帷幔。
我又回到未央宮了。
我原先的貼身侍女碧秀為我端來一碗湯藥。
“娘娘您受苦了,這是皇上命太醫院為您開的藥,奴婢替您涼過,現在溫溫的入口正好。”
在碧秀的攙扶下,我勉強坐起。
雖然已經用過藥,身上的傷口還是扯著心窩般疼。
湯藥入口,味道極苦。
卻也苦不過我遭遇的一切。
“皇上不是要我秋後問斬來威懾叛軍嗎?如今怎麼把我又放出來了。”
對於死裏逃生,我憤恨多過喜悅。
褚司良是不是覺得他高抬貴手饒我一命,我就得對他感激涕零。
可我雖是宮女出生,我也是人,是會痛會哭的人。
他把我當成個玩意,召之即來,揮之即去。
我怎麼能不恨他。
“是皇上下令放的。”碧秀說道。
“皇後娘娘有喜,皇上高興大赦天下,並且參與謀反的人隻要歸順朝廷,便既往不咎。”
原來是這樣,褚司良讓喬蘊嫣和我互換身份,我替她去死,她假裝成有孕的我登上後位。
一向視人命如草芥的褚司良居然也有大赦天下的時候。
因著在天牢裏受的傷太多,太醫盡力為我調養了許久才勉強能走幾步。
太醫告訴我,身體上的外傷還沒什麼。
重的是內傷,我已經不會有孩子了。
我被打流產後在天牢內昏迷三日才被救出。
由於拖延太久,太醫院的所有太醫用盡畢生所學才把我從閻王手裏撈回。
我撫著平坦的小腹,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。
已經忘了從天牢出來後,這是第幾次落淚。
可褚司良連傷心的機會都不給我。
為了慶祝皇後遇喜,他在遇仙台設宴,要求所有妃子都要參加。
這所有裏還包括身子還沒好全的我。
我想拒絕,可來傳話的太監隻冷冰冰地說:“這可是天大的喜事,喬貴人不會想掃皇上的興吧?”
“本宮身子不便,去不了。”
卑躬屈膝慣了,第一次說拒絕的話,竟有些心慌。
那太監低著頭陰笑兩聲,說會替我稟告皇上就一甩拂塵走了。
傍晚時分,碧秀還在喂我喝藥,一聲皇上駕到嚇的她藥碗都差點打翻。
再次看見褚司良,我的心中隻有恨。
碧秀本想攙扶我下地請安。
卻被我拒絕了。
褚司良進屋後看我還躺在床上竟然直接過來拽起我摔在地上。
“怎麼?去了趟天牢就把禮數忘了,見到朕膽敢不請安。”
原本就沒好的傷口,被這一摔又開始滲血。
我狼狽的趴在地上,疼的冷汗直冒。
褚司良卻猶嫌不足,追問我為什麼不去給皇後賀喜。
“你是在怨懟朕嗎?”
“是朕從前太過寵你,讓你忘了自己隻是個奴婢,明日你就是爬也得給朕爬過去。”
傷口處傳來的痛感已經讓我說不出話。
我幾乎是咬著牙強擠出“臣妾遵旨。”
得到滿意的回答,褚司良離開了。
碧秀心疼的把我扶回床上。
碰到我肚子時又摸到一手的血,嚇得她趕緊喊太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