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親出征回來,帶回了一個自稱寶寶的女子。
她用膳要用寶寶碗,穿鞋要穿虎頭鞋,梳頭要梳寶寶髻。
鬧著要父親把我和母親趕出去。
曾經待我和母親如珠似寶的父親,為了那個女人的一句哭鬧。
毀了我們的臉,廢了我們的手腳,讓我們被乞丐生生折辱致死。
死後我們才知道,他早就不是我的父親了。
再睜眼,回到父親回來那天。
母親拍拍手,進來一排如花美眷。
“既然這樣,那就順道都娶了吧。”
“母親,我要休妻!”
我和母親剛到門口,父親斬釘截鐵的聲音就傳了出來。
他立在祖母麵前,輕柔拉過身側女子的手,滿目柔情。
“我要娶軟軟為妻。”
“你在胡說些什麼!”
祖母重重放下手裏的茶杯,略帶嫌棄的目光落在田軟軟身上,聲音都比往常重了不少。
“雖說雲家現在沒人了,可雲氏是皇家親封的郡主,那是雲家忠骨堆出來的,得皇上太後照拂,豈是你說休就能休的?”。
“更何況這等鄉野村姑,便是做妾,我侯府都嫌寒摻!你若想開了,我替你物色幾個良家女子便是,何必找這等身份不明的。”
田軟軟頓時不滿的嘟起嘴,委屈的拉著父親的手搖晃。
“老公......寶寶隻想一個人在老公身邊。”
“老公說好隻要寶寶一個人的。”
父親頓時心疼的把人攬進懷裏。
“母親!軟軟天真善良,和平常女人不一樣!”
祖母不滿皺眉。
半晌後,終究是心軟,長歎一聲道。
“也罷,休妻是不可能的,但這麼多年,你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,那就破例做個平妻罷。”
話音落下,母親拉著我的手下意識緊了幾分。
前世我和母親接到父親凱旋的消息,提前三天便開始準備。
天剛亮就等在門口,卻等到我們日思夜想了三年的人,小心翼翼抱下身前護著的女子,一個眼神也未曾分給我們。
等到了許諾母親一生隻一人的男人,要休妻另娶。
母親不敢相信,紅著眼睛質問,隻得到冷漠的一句。
“別的女人,怎麼能和我的寶寶比。”
因為這件事,母親善妒的名聲傳遍京城,從人人豔羨的侯府夫人,變成了一個笑話。
父親還想要說些什麼。
母親便拉著我的手走了進去。
見著我們,祖母一下子得意地笑開了,也不計較剛剛田軟軟的不敬,指著她道。
“錦書來得正好,這是軟軟,日後你們可就是姐妹了,你可不能虧待了她。”
這麼多年,父親身邊隻有母親,不納妾無通房,隻生了我這麼一個女兒,祖母早就不滿。
如今父親‘開竅’,最高興的莫過於祖母。
見著父親和其他女子舉止親密,母親還是轉過臉去。
片刻後諷刺的勾勾唇。
“母親怕是糊塗了,我是家中獨女,父母並未給我填什麼兄弟姐妹。”
祖母臉色頓時沉了下來。
接著母親話鋒一轉,主動上前拉過田軟軟的手。
“不過母親說得對,侯爺身邊這麼多年頭回添新人,我自當好好待軟軟姑娘。”
從我們一進來,田軟軟的眼神就充滿敵意,更準確說,是對所有女子都有敵意,包括上座的祖母。
她一下子把手抽回去,努了努嘴,不高興的挽住父親的手臂撒嬌。
“老公,她是誰啊,你不是說隻愛寶寶一個人嗎?”
聞言,祖母臉色不高興地又沉了幾分,母親不在意地收手,堵住父親將要出口的解釋。
“今日侯府雙喜臨門,那兒媳不妨再添一添喜氣。”
說著,輕拍雙手。
“都進來吧。”
話落,一群風情各異的女子魚貫而入,站成一排,齊齊行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