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間,懷舒悄悄地來找我。
「師姐,這幾天喬淵怪怪的。」
「怎麼個怪法?」
她嬌小的身子在我懷裏顫了顫:「每天清晨,他都起來磨劍。」
「磨劍?」我皺了皺眉,看來形勢的確有些嚴峻。
懷舒抬起頭:「嚶嚶嚶,師姐,他不會真的準備殺妻證道了吧?」
她看起來沒心沒肺,卻對那些流言上了心。
看這樣子,真正讓她上了心的,怕是喬淵這個人啊。
萬一他真的選了殺妻證道,那懷舒該怎麼辦?
也沒什麼好的言語來安慰她,我提議像我們小時候那樣,靠撕花瓣來「占卜」。
「他會殺妻證道、不會殺妻證道......」
連著三次都得到了「會」的答案。
壞了。
懷舒慘白著一張小臉,眼裏有盈盈淚光:「怎麼辦啊師姐,他真的會殺我。」
「阿舒,我們跑吧!和親而已,犯不著把小命給丟了。」
她點頭如搗蒜:「師姐說跑,我就跑!」
說走就走!
因著我們兩個平時表現十分乖巧,大家對我們沒什麼防備,第二日我們就找到機會溜了出去。
流雲宗可能沒有人知道,合歡宗裏美女如雲,我和師妹並稱「雙姝」靠得可不是臉,而是修為。
除了宗主,我們打遍整個合歡宗都毫無敵手。
禦劍行了一路,懷舒的臉色卻越來越差。
落了地,她跑到路邊,吐得昏天黑地。
我愣了愣,她這個反應,怕不是有了吧?
聯想到數個夜晚聽到的曖昧嗚咽聲,越發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。
我恨鐵不成鋼地拍著她的背:「阿舒,你知道自己肚子裏揣著個球麼?」
她緩過神來,手不自覺撫上小腹:「我不知道......師姐,那我們該怎麼辦?他們會不會追上來?」
看著她蒼白的模樣,我有些心疼:「先找地方休息,養好身子再說。」
話說一半,我喉頭湧起一股不適:「嘔......」
懷舒驚恐地看著我:「師姐,你也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