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師妹並稱合歡宗雙姝,被派去流雲宗和親。
她嫁了修無情道的師弟。
我嫁了修蒼生道的師兄。
成婚後有一日,師妹說看到師弟在磨劍。
「嚶嚶嚶,師姐,他不會準備殺妻證道了吧?」
撕花瓣連著三次得到「會」的答案後,我帶她跑路。
「和親而已,犯不著把小命給丟了。」
路上,師妹幹嘔出聲。
我恨鐵不成鋼:「窩趣,你怎麼還帶個球啊~嘔~」
她驚恐地看著我:「師姐,你也?」
後來,我們雙雙被拎了回去。
師兄涼涼地瞥我一眼:「我又沒修無情道,你跑什麼?」
師弟委委屈屈:「師兄,我們流雲宗是可以申請轉修的吧?」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我們合歡宗是修仙界尷尬的存在。
正道不屑與我們為伍,魔道又不愛帶我們玩。
然而新任宗主容傾城是個卷王,誓要將宗門發揚光大。
她不知道哪裏來的關係,得了兩張同第一仙門流雲宗的合婚帖。
我和師妹並稱「合歡雙姝」。
一個胸大腰細眼兒媚,一個清水芙蓉眉如月。
這和親的重任就落在我們的頭上。
入了流雲宗,我們才深覺被坑。
同我們成親的是宗門翹楚、流雲宗主慕容玄的兩位愛徒不假。
但是他們倆一個修無情道、一個修蒼生道,我們豈不是成親即守寡?
成親當晚,我和師妹已約好一起看星星到天明。
萬萬沒想到,我家宗主大人提前看破先機,一壺相思醉下去,我們四個神遊天外、飄然欲仙。
第二日,向兩位宗主敬茶時,我和師妹的腿都是打飄的。
喬淵眼帶笑意,溫柔地扶著師妹懷舒:「娘子小心。」
反觀我的夫君謝聽寒,冷著冰山臉,一句話都沒有,活像誰欠了他錢似的。
我揉著酸脹的腰肢,有些無語。
他們兩個,到底誰修無情道、誰修蒼生道啊?!
正胡思亂想著,後腰一暖,謝聽寒的手覆了上來。
溫熱的靈力傳進體內,我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他微紅的耳朵。
上首的宗主大人媚眼如絲,投來讚許的目光。
送宗主離開時,她塞給我們一人一本冊子。
「琉月、懷舒,努力早點生個娃娃,咱們合歡宗的未來可都係在你們身上了!」
又轉向我道:「琉月,你是做師姐的,這方麵多指點著些懷舒。」
言畢,她飄然而去,深藏功與名。
和師妹並肩回去時,我們倆發現石碑後麵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,癡癡地望著宗主離開的方向。
在我沒來得及捂住懷舒的嘴之前,她就出了聲。
「慕容宗主,您怎麼在此處?」
「咳咳,散步,散步一下......」
慕容玄摸了摸鼻子,故作鎮定地走開。
想到那些暗中流傳的關於宗主和慕容玄的傳言,我拉著懷舒匆匆離去。
這流雲宗裏,看來有不少瓜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