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欺負哥哥的人,我一個都不會放過。”
溫暖的雙臂突然從後環住了我脖子。
思緒猛地被拉回,我抬頭對上妹妹溫柔的眼神,打心底生出一股寒意。
“哥哥,你為什麼和我們不像呢。”
妹妹幽幽歎了一聲,溫熱的臉頰貼上了我的側臉。
“但是沒關係,我會保護好哥哥的。”
我僵著身子,一動也不動,隻覺得不斷有絲絲涼意在纏繞著我。
我時常在想,為什麼我和爸媽不相像,我真的是他們親生的嗎?
但我,確實是他們親生的。
隻是我,和這個家庭格格不入。
我記得,小時候我被班級裏的人欺負。
第二天,那個人就被不知名的人給欺負得直嚷嚷哭喊著要回家。
剛開始是小懲大誡,直到後麵遊泳課上,那個欺負我的人不小心被淹死在了水中。
當時妹妹就站在不遠處看著那個人溺水,臉上隱隱還帶有些興奮,嘴角微微向上揚起。
隻不過我當時並沒有多想,畢竟妹妹在我眼中是那麼嬌嬌軟軟的一個小團子。
班上有門課是生活課,我們各自帶了寵物在班上養著。
而我養的小兔子,在喂養的時候不小心跑出了籠子。
等我找到的時候,兔子被開膛破肚,潔白的毛發已經染上了斑駁的紅,原本鑲有像紅寶石的眼睛,也變得漆黑空洞。
我抱著死去的兔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。
妹妹站在我身邊,動作輕柔地撫上了那抹空洞,幽幽歎道:“真可憐啊。”
後來媽媽去查了監控,兔子是被比我高一個年級的人宰殺的。
隻因為他突發奇想吃兔子了。
而他的家長也表現得毫不在意,甚至有些不屑,說不過是一隻兔子,想吃就吃了。
看著躲在家長身後神情得意的學長,我在一邊氣得直掉眼淚,想衝上去找他們理論,卻被媽媽攔住了。
媽媽看向他們,語氣輕柔的說:“是啊,不過是一隻牲畜,想殺就殺罷了。”
妹妹也在一旁乖巧附和。
直到在某天我回到家時,我看到了那神情蔑視的一家人。
他們像砧板上可任人宰割的魚,被死死綁在客廳的長桌上,驚恐害怕的看著爸媽和妹妹。
看著案板上的他們,妹妹仰頭望向爸媽,笑得純真無害:“爸爸媽媽,這三個人可以交給我嗎?”
爸媽柔聲答應了她,嘴角掛著淡笑:“不過是牲畜罷了,阿硯隨便折騰就好。”
聽到這熟悉的話語,其中被綁著的家長瞬間想起自己那天也曾說過這話,立馬掙紮了起來。
妹妹見她這般激動,高興地拍了拍手,忙不迭地走到他們麵前,打量著她,天真無邪的說道:
“你也想知道人被剝開,是不是會像兔子那樣嗎?”
妹妹直勾勾地盯著她,眼睛像碎星一般亮晶晶的,閃爍著濃烈的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