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佩蘭慣會做人。
柳燕山衝她發了一通火,她接下來幾天都伏低做小哄我爸開心。
我靈魂飄在他們房裏,才知道周佩蘭有多自甘下賤。
她不僅跪著給柳燕山洗腳,洗完了還低頭在他腳背上親。
“老公,你還要生我氣到什麼時候?”
“當初我在前夫那段不幸的婚姻裏掙紮,是你發誓要帶我脫離苦海讓我幸福的。”
“可如今才結婚幾年,你就開始抓住我的小錯不放了......”
周佩蘭說著潸然淚下,一把年紀還哭得風韻猶存,也是本事。
柳燕山自詡癡情,白月光在他麵前痛哭流涕,沒多久就心軟了。
我毫不意外,果然都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渣男賤女。
幾年前我媽血癌化療住院期間,柳燕山的魂都被偶遇的周佩蘭勾走了。
那天我煲完湯來醫院照顧媽媽,誰料卻撞見他倆在大樹下擁抱。
我悄悄靠近,聽見周佩蘭哭訴自己遇人不淑,被老公家暴扇耳光。
柳燕山立即抱著她,用磁性的嗓音連聲低哄,還給出令我氣到發瘋的承諾。
“佩蘭你放心,葉素文病重命不久矣。等她死了我們就結婚。”
恐怕在柳燕山心裏,我媽不過是得了血癌生命垂危,白月光周佩蘭可是挨了一巴掌啊!
不愛的妻子,怎能跟多年來念念不忘的女人相提並論呢?
我生怕媽媽知道會被活活氣死,隻能隱忍不發。
但周佩蘭卻假借探病之名,跑到我媽麵前暗暗炫耀我爸對她癡情多年。
媽媽在病中又受打擊,沒過多久便撒手人寰。
死後再回想周佩蘭踩著我媽的枯骨上位,我恨意加劇,靈魂體都凝實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