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走吧,帶你去兜兜風冷靜下,正好有一些可以幫助到你的消息要告訴你。」
薑山去開車門,我跟著走了過去,
也好,以免回去聽那兩人的惡心事。
我跟薑山是兒時的玩伴,他自小跟他奶奶住在一起,
但他奶奶是個出了名的麻將狂,有一次要出去打麻將,但薑山肚子餓要吃飯,不讓他奶奶出門。
他奶奶就直接把他關在了存紅薯的地窖裏,然後給他扔了兩個蛋黃派進去。
我經過的時候,聽到屋子裏傳來隱隱約約的哭聲,
跑進去才發現,是薑山在苕窖裏哭,
我廢了好大勁把板子挪開,又拖了個梯子放下去,才把薑山帶出來。
然後帶著薑山回了家,外婆給我們做飯吃,
自那之後,薑山就成了咱家的常客,他說外婆做的飯,是他吃過最好吃的飯,
他後來還把我寫進了作文,說那天我把板子挪開,讓他在黑暗裏見到了一抹光,
而當我在光亮裏向他伸出手,要拉他出來時,
我就變成了他的光。
如今想到這些,我依舊忍俊不禁。
其實我跟薑山已經好幾年沒見麵了,他初中剛讀完就被接回了城裏,
那時候整個村裏都在傳,說薑山的爸爸在城裏有大產業,接他回去是去繼承家業了。
事實也確實如此,薑山在大學期間,就已經著手公司的一些事物,如今已經是某家分公司的主理人。
當他在公司站穩腳跟後,曾提出要給我幫助,讓我選一門自己喜歡的技術去學習,
但我覺得無功不受祿,貿然接受他人的幫助並不合適,也就拒絕了。
後來他知道我跟陸時澤在一起了,也就幾乎不和我聯係了,
但他會和外婆保持通話,我外婆挺喜歡他的,覺得薑山有一種不同於同齡人的成熟與穩重,
也確實是這樣,他是一個十分靠譜的人。
在車上,薑山告訴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,
聽完我不得不感歎,城裏人是真會玩。
「安然,這些事不應該困惑你太久,盡快回到自己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。」
薑山勸解我道。
他還跟小時候一樣,雖然有時候講話不留情麵,但始終像一個大哥哥,會給我一些有用的建議。
我點頭應下。
他說得對,快刀斬亂麻,也正是我所想的。
第二天起床的時候,陸時澤已經做好了早餐在等我,
我環顧四周,浴室還有陸時澤的臥室門都開著,
想必宋清清已經走了吧。
「昨天睡得還好嗎?」
陸時澤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,打著手語問我。
我抿嘴笑了笑,「還好。」
要是沒有他們倆那惡心的動靜,就更好了。
想到這兒,我還是忍不住作嘔,
陸時澤看到後忙問,「怎麼了?是不是吃壞東西了?還是水土不服?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好不好?」
看著他一臉關切的樣子,我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人好虛偽,
原來真的有人,可以做到麵不改色地周旋於兩個女人之間。
他伸過手來,要牽著我去醫院,
我側身避開了,
「聽話然然,咱們去醫院,要是你生病,我和外婆會心疼死的。」
他說這些話,我嘔得更嚴重了。
其實我不是不聽話,我隻是覺得眼前的這個陸時澤,
好惡心。
「那個女生,她是誰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