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如煙的助理這時敲門,探進來一個頭,笑嘻嘻道:“如煙姐,導演說要全組出去吃飯替你慶功,還邀請厭白哥出席。”
京如煙頓了頓,眼神下意識地掃過我,然後飛快地離開:“厭白就不去了,他待會兒還有事,是吧?”
她的笑好似刀子般鋒利,在我心口上劃了一道又一道:“你最近不是正在練習用左手畫畫麼?上次我看了,水準的確大不如前,倒不如多花點時間,費點精力,好好在家練練。”
“我如今是影後,你總不能一直做廢人。”
就連助理,都聽得眼神裏多了幾分詫異。
當我回她“知道了”的時候,助理眼神中的詫異更明顯了。
畢竟我宋厭白曾幾何時,也是個驕傲恣意的男人。
怎會容忍他人如此的屈辱?
可我偏偏忍下了。
助理離開時忍不住回頭來問我:“厭白哥,你真不去?”
“不去了。”我說,“謝謝。”
在回家的路上,我接到了京如煙導演的電話。
他特地問我為何不出席。
我打開車窗,將煙灰往外撥弄,語氣平淡:“免得挨嫌棄唄。”
導演樂了:“誰敢嫌棄你?”
見我不回應,他話音陡轉,問我:“新拍的片子,你怎麼想的?”
“你是我們的美術指導,你推薦的女主角,我向來都很認可。”導演說道,“如煙的風評雖然不好,但這次的表現確實出乎我們的意料。下一部電影,你覺得還用她,合適嗎?”
我半眯著眼,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