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媽重病要做手術時,
我在電視上看到了說要去出差的老公。
他出現在巴黎奧運會的觀眾席,手裏牽著年輕女孩的手。
麵對采訪的鏡頭笑容晏晏:
「我最開心的事情是能陪我愛的人一起看奧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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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喬喬,那個男人,怎麼這麼像女婿啊?」
我詫異地回頭,直直地盯住電視機裏的麵孔。
好半晌,才扯出一個勉強的微笑:「媽,隻是長得像而已。」
「祁宴去北京出差了,怎麼可能會在法國。」
我試圖洗腦自己畫麵裏的人不是他,但我內心知道,這不可能。
他身上的衣服幾乎都是我連夜幫他整理好,塞進行李箱的。
他明明之前和我說公司有急事要處理,需要去北京出差一個星期。
可現在卻出現在了巴黎奧運會的開幕式現場,
我按捺住破碎的情緒,給顧祁宴打了視頻電話。
「喬喬,怎麼突然給我打視頻?不會是查崗吧?」
「你放心,在外麵出差很累的,我沒有時間幹別的。」
剛接通電話,顧祁宴便顯露出一副疲憊的模樣。
我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,好半晌才悠悠出口。
「現在上海的天已經黑了,怎麼北京還跟白天一樣?」
他愣住了,神色變幻幾分,再重新掛上溫柔的笑容。
「北京的供應商正好去巴黎出差。」
「這批貨要得急,我隻好去法國堵他。」
說到這裏,他的語調柔和下來。
「喬喬,你應該學會相信我,不要再疑神疑鬼了。」
「下個月就是我們的婚禮了,婚禮的策劃案敲定了嗎?」
「賓客名單確定了嗎?請帖都寫好了嗎?」
「老婆,還有那麼多事情要忙,你就別再鬧脾氣了。」
敢情婚禮的操辦全成了我一個人的事,我腹腔裏的惡心感幾乎快要抑製不住。
我抖著聲音說了最後一句話。
「你知不知道,明天我媽要做一場很重要的手術。」
「顧祁宴,我好怕。」
他應著聲,垂下眼睫,敷衍地回應。
「可我又不是醫生,在醫院能有什麼用呢?」
「喬喬,你再忍一忍,等媽手術完,我就回來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