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非常珍惜和見習醫生們一起上課的機會,課前必通讀,課上必發言,課後必溫習。
因為醫術突飛猛進,太醫令甚至準許我偶爾去太醫署前廳,同醫生們一起坐診。
我和曾文柏日日相見,除了課上討論地有來有往,課下也時不時會一同打理藥材,照顧病患。
幾個月下來,我能感覺得到,曾文柏看向我的眼神,愈發繾綣溫情。
果然沒幾天,曾文柏眼神示意我,跟他到了太醫署後院的隱蔽處。
他的告白一如前世那樣懇切,他信誓旦旦地許諾,會盡快讓父母上門提親。
縱使內心有千軍萬馬奔騰,我也強壓著沒有顯露出來,隻是鄭重地向他點了點頭,“好!”
我將曾文柏的話如實稟告給了母親和外婆,她們二人滿懷欣慰,表示相信我的選擇。
終身大事有了些眉目,我心中又憂慮起另一樁麻煩事。
京城爆發瘟疫。
太醫令宣布,我們一眾醫女將會被派去照顧患病的百姓。
我沒法忘記,上一世靈魂抽離身體那一刻,安巧得意洋洋的話語。
“哼!林慈,我還以為你有多聰明,怎麼看不出這塊帕子是病患用過的?”
可官命在上,縱使心中憂愁驚懼,我還是不得不收拾包裹去了疫所。
臨走前,曾文柏先是叮囑我小心防護,又透露說他父母已經知曉我們二人之事,正在找先生合八字。
看著他殷切熱烈的目光,我突然覺得心中鬆快了不少。
這一世上天如此眷顧,我應該能夠逢凶化吉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