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學閨蜜曾經這麼評價我:
“說你勇吧,你連聽葷段子都臉紅,說你慫吧,又常常語不驚人死不休,又慫又勇說的就是你這種有勇氣的膽小鬼!”
吃完路邊攤回到江浩白小區,已經是晚上11點多了,臨到樓下我突然扭捏著不敢上去,先前在辦公室裏湧起的色膽都燃燒殆盡。
江皓白笑出聲,昏黃路燈下,他那一閃一閃的大白牙,在我看來像邀請又像挑釁,徹底激發了我的勝負欲。
他認真建議道:“我給你定這附近一家不錯的酒店吧,江景是一絕,要不要試試?”
我豪邁擺手:“來都來了!”
江皓白家居然是米色係的簡約現代風,看他日常的精英範打扮,還以為他是黑白灰的忠實擁躉呢。
從進了他家門,我好像反客為主了,大喇喇地參觀客廳,反觀房子的主人公縮手縮腳。
不就是方才按電梯的時候一不小心同時碰了按鈕的手嘛?不至於這麼防著我吧?
洗漱完,我穿上江皓白準備的運動套裝,坐在沙發上等他。
咳咳,倒不是非要幹嘛,借住人家家裏,總得跟主人打個招呼才能睡吧。
隻是等待的過程我又雙睡過去了......
這一次叫醒我的是微信電話鈴聲,迷糊中我拿起手機一看,“江天一色”來電?
江皓白正舉著電話衝我示意,我狐疑地接通,隻聽得客廳和話筒傳來低沉的雙聲道:“心月,這麼睡要感冒了,去客房睡吧。”
無語的目光穿過漫長的距離,越過係得嚴嚴實實的扣子,停留在他豎起的領子上,嘖,害怕我撲上去不成?
再說了,雖然我滿腦子黃色廢料,但是並沒有像無節操的鄰國一樣肆意排放啊,你瞧不起誰!
我一身正氣走進一旁的臥室,卻發現這是江皓白的主臥!
不由得捂嘴無聲尖叫:寒心月啊寒心月,借住別人家就算了,還毫不猶豫占了人家的主臥!
不行!
我決不能如此厚顏無恥!
現在夜深人靜,孤男寡女的不宜照麵。
焦頭爛額之際,腦海中靈光一閃,有了!
我可以偷偷溜出去睡沙發,以示清白。
於是我抱著枕頭關燈出門,憑著幾乎沒有的記憶,躡手躡腳在黑暗中摸索,生怕驚醒次臥裏的人。
很好,摸到了高幾,然後是沙發腿,我鬆了口氣,直起腰往沙發上一躺,屁股剛接觸到一個柔軟中帶著彈性的坐墊,身體卻被一雙手緊緊地扶住了......
腦子還來不及反應,耳邊傳來磁性低沉嗓:“心月?”
我又驚又惱,失去平衡的身體絆著一早跌落在腳邊的枕頭,一屁股摔倒在柔軟的地毯上。
“啪!”一旁的落地燈開了,江皓白竭力掩飾錯愕的神情,身體卻很誠實地轉到落地燈後麵。
我頂著仿佛40°高燒的臉,衝他幹笑:“如果說我不是故意的,你信嗎?”
他回我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。
我寒心月行得正坐得直,就算色膽包天,也絕不會趁人不備啊!
心裏的氣帶了出來,劈裏啪啦一頓輸出:“我說真的,我剛就是不小心進了你的主臥,我想著不能鳩占鵲巢啊,但是這麼晚了也不好意思直接去敲門跟你換嘛,我就想著來睡沙發,這樣我心裏也好受點,誰知道......啊對了,你怎麼也在沙發上睡啊?”
他無奈地揉了揉眉心,笑歎道:“我有點認床,沙發是我待得比較多的地方,在這裏反而睡得更好一點。”
我邊撈枕頭邊往外走:“內什麼,既然大家都醒了,那我還是把主臥還給你哈,我......我......我去睡客房......睡客房去!”
我一溜煙跑進另一邊客房,看著正走向主臥的江皓白,竹筒倒豆子般:“雖然我不會做這種事哈,但是為了避免意外,或者你要是不放心,你還是把臥室門鎖上吧!”
經過了雞飛狗跳的一夜,我自認為我們的關係有了突破性的進展,因為我來月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