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院裏搭了個小機關,讓蕭硯陪我抓鳥。
一連幾日,鳥沒抓著一隻,等來了賜婚的聖旨。
我茫然問蕭硯:「怎麼回事?王爺去求陛下了?」
蕭硯沒回答我的問題,隻是溫柔握著我的手,教我怎麼抓鳥。
他從外麵回來,有時帶稀奇古怪的玩意兒,有時帶我愛吃的雪花酥。
昭雪之匣內,第一次新加了「溫情」一頁。
他目光極盡溫柔,問我:「昭昭,這麼多年,你都不知道來求我?」
我打著哈哈:「早知道大腿這麼好抱,就早點來了。」
他神色有一瞬晦暗,語氣不羈:「我雖然是根大腿,但我也是個男人,你就這麼放心我?」
美人剛剛出浴,頭發濕漉漉滴著水珠,空氣中彌漫花瓣的芬芳。
我急忙抬手遮住抹胸前一片雪白,原來他也不是什麼都不懂。
一時羞憤,找不到合適的托辭,隻好讓翠穀去取衣物來。
蕭硯突然將我打橫抱起:「晚了。」
「王爺!」
「別想耍花招,本王想做的事都會做到。」
唔。
事後,我留他同飲桃花釀,醉眼問他:「王爺真的能保我不死,保我榮華富貴,不用殺人?」
他瀟灑飲盡最後一杯冷酒,如在夢中有片刻清醒:「還保你活得快樂。」
從江家出事起,快樂於我而言就是世間最最奢侈之事了。
胭脂淚,相留醉,幾時重?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