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睡到天光大亮,翠穀叫我去前廳見客。
我擺了擺手:「讓王爺去。」
「王爺讓來請主子同去。」
走在翠穀後麵,我悄悄問她:「是什麼客?」
翠穀卻脆生生告訴我:「主子,已經到了。」
我蒙著臉抬頭,望見站了一地的俊俏公子。
我從來沒看見過那麼多公子站在一起,那種感覺可以說是心花怒放。
翠穀在我耳邊小聲道:「王爺說讓主子表現出恩愛非常的感覺。」
我笑著抬頭,看著前方兩位掛一模一樣栗黃玉佩的王爺,長得也有幾分像,身量也相當,都穿絳紫衣袍。
一時分不清哪個是肅王。
滿打滿算我也就見過他兩次,第一次黑不拉幾啥也沒看見,第二次也是匆匆忙忙。
睡了一覺,起來有點記不清了。
硬著頭皮上前走了幾句,將手伸在他二位中間,揣度著開口:「夫君。」
引起了一陣哄笑。
「王妃莫不是沒睡醒,連為夫也認不出。」
我轉過身,身後那位玄金蟒袍,玉冠束發的男子,不是蕭硯又是誰。
方才那二王有一位好笑地開口:「皇兄和嫂嫂好像不太熟。」
得了一個利落的眼鋒,另一位忙接話:「皇兄為他拒婚受罰,若是真喜歡她,也該明媒正娶,上玉碟。」
「本王會娶她。」
情況好像不太妙,我直直倒向蕭硯懷裏:「殿下,妾好頭暈。」
他扶著我的肩吩咐傳太醫。
「不必!」我抓住他的手,虛虛道,「不必傳太醫,妾是有喜了。」
「一早起來便頭暈眼花,才沒看清。」
聽到我說「有喜了」,蕭硯臉色黑了二分,收回命令:「那便不用傳太醫了。」
眾人聚精會神盯著我倆,突然聽到「咣當」一聲,一個精巧匣盒從我身上掉落,在蕭硯拿到它之前,我使出一招花拳繡腿,將那匣子平穩置於掌心。
我衝蕭硯挑眉一笑:「這是我的陪嫁,殿下莫動。」
蕭硯呆立在原地眨了眨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