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府後,蕭硯摸到我房裏。
我正在沐浴,把他當成賊和丫鬟翠穀聯手抓了。
看清來人是誰,我撲通跪了下去:「王爺饒命。」
他斜斜倚靠在榻上,鳳眸低垂,朝我伸出手:「過來。」
必定是還得生個兒才行,我將手遞過去,輕輕閉上眼。
卻沒被那人拉入懷中。
我睜開眼,無解眼神瞄著他:「王爺覺得我不行?妾去物色個家境中等,還願嫁您的。」
他一臉無奈道:「本王不是這個意思,青天白日的,你在想什麼?」
轉念一想,我抽回手讚同地點點頭:「那王爺晚上再來。」
蕭硯卻突然生了氣,「江昭雪,你!」
時隔多年,再聽到熟悉的名字,我麵上微怔。
好生奇怪,他並未問過我的名字。
衝他拂袖而去的背影福了福身:「奴婢賤名,十七。」
在暗衛營代號便是名,我代十七,我名十七。
我追出去,喚了聲:「王爺。」
他回頭,似是壓著怒意道:「還有何事?」
手絹絞在指尖,我斟酌著開口:「花魁娘子的收攏銀子還沒給......」
他抬手壓了壓眉毛:「你找的人自己想辦法,本王又沒碰她。」
衝他的背影咬牙跺腳,說好的榮華富貴呢?
我還不是為他辦事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