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。
這種陰冷的邪氣,根本不像活人應該來的地方。
木清玄確定不是在騙我?
我狐疑的打量著四周,這裏根本沒人管的樣子。
不過我現在不慌,畢竟我的眼睛能看到不幹淨的東西,至少目前,我並沒有看到什麼東西。
我打開燈,看著屋子裏臟亂差的環境,就知道這裏根本沒人管。
“你們三個,能不能幫忙啊??”
我咳咳兩聲問道。
雖然知道她們不是人,但這些年,她們一直在我身邊,我似乎也習慣了三個女鬼的存在。
三個女人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。
“自己的事情,自己做!”
“我們不是保潔,不做清潔!”
“清玄姐姐說了,下山之後,生活自理,不許幫你。”
我尷尬的笑了笑,沒想到木清玄還留了這麼一手,分明就是故意坑我!
隨著我長大成年,她們也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女人,雖然一個個臉色僵白,但架不住好看,我也不覺得害怕了。
似乎一切都跟木清玄說的那樣。
她們是靠著我。
我強,則強。
我弱,她們則弱。
我長大了,她們也長大了。
我不由得好奇,我要是老了,是不是她們也成了老太婆了?
整理了足足三個小時。
我才將這間五十平米的鋪子收拾幹淨了。
隻是一個鋪子,我要做什麼生意嗎?
木清玄也沒告訴我,隻說讓我賺錢,卻沒告訴我怎麼賺錢。
我收拾完屋子,站在店鋪門口伸了個懶腰。
就在此時,路過的行人,紛紛用著驚恐的目光看著我。
仿佛看到了鬼似的。
路上行人,神情慌張的紛紛加快步伐逃離。
我人都傻了。
啥情況啊?
幹嘛一副見了鬼的樣子?
一個老太婆,拖著行動不便的身體,也嚇得轉身就走。
我沒忍住,上前攔住了老太婆的去路。
“奶奶,你們為什麼看到我就跑?是有啥問題嗎?”
話音落下。
奶奶嚇得瑟瑟發抖,見我攔著她不準走,這才開口,“這地方邪門的很,接手的店家都死於非命啊!小夥子,你快逃吧!”
我聽著有點懵逼,還沒回過神來,老奶奶就已經嚇得趕緊走了。
奇怪。
這地方很邪門嗎?
如果老奶奶沒騙我,那麼這裏沒有房東似乎也能解釋清楚了。
壓根沒人敢接手啊。
難怪木清玄那麼淡定的讓我選鋪子,她肯定是知道,我選了也沒人來找我要錢。
十字路口。
鋪子?
我越想越覺得哪裏不對勁。
畢竟跟著木清玄學了這麼久的道法,多少了解一些玄學的東西。
一般是這種十字路口,每年七月十五,燒錢都會故意選擇這種地方,因為十字路口寓意四通八達,是陰陽交界的地方。
白天是陽人的過路處,到了夜晚就是陰間的通道。
按照老一輩的說法,十字路口,是下麵人的‘銀行’。
偏偏把鋪子設立在這種地方,木清玄真是為了讓我來賺錢的,還是來送命的?
本錢沒有,啥都沒有,我守著一間空鋪子,到底怎麼賺錢?
我坐在房間裏,一麵茫然的看著外麵。
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轎車行駛而來。
緩緩停在了門口。
車上走下來一個約莫三十歲年紀的男人,五官長相挺標致,他四處打量,眼神便與我對視。
他嘿嘿一笑,朝著鋪子裏走了進來。
“這是木老板的鋪子吧?”
男人露出一排大白牙笑道。
“你是?”我好奇的看著他。
“木老板推薦我來的,說是這裏招工,我叫劉少明!你就是張店長吧?”
劉少明眼眸怔怔的盯著我。
“招工!?”我人都麻了。
木清玄怎麼都沒跟我說這個事情呢?
等等。
他喊我店長??
“木老板都是怎麼跟你說的?”我連忙追問。
“說這裏招工,一個月一萬,讓我來找你。”劉少明解釋。
一個月一萬?!
我驚得差點說不出話來。
“木老板給你發工資?”我試探性的問了句。
“她說每個月你給我發工資。”劉少明回答。
“我?”
我拳頭都忍不住捏緊了。
木清玄還真是把我當冤大頭了,我現在身無分文,還要給別人發工資?
一個月一萬塊?
這什麼工作啊?
劉少明也一點不客氣,隻身來到鋪子裏,找了個凳子坐下。
“店長,你叫啥?”
“張文天。”
“姓張?”
“有問題?”
“沒有......我隻是曉得,姓張的本事都挺厲害的。”
劉少明拿出自己的保溫杯,裏麵泡著枸杞,妥妥一副老人家的姿態喝了起來。
“我這店啥都沒有,你確定要留下來?”我狐疑的看向劉少明,畢竟我自己都不知道,這個店接手過來做什麼。
“別著急啊,一會兒就來客人了,準備下吧。”劉少明不以為然的回答。
不一會兒,劉少明出門了一趟,回來提著兩份蓋飯給我。
“快吃吧,指不定過幾天你就吃不下了。”
劉少明說著這話,便拿出一份蓋飯往嘴裏刨。
“我胃口好的很,從來沒有吃不下的時候。”我不以為然的將飯菜打開來吃。
劉少明聽到我說這話,森森一笑,似乎根本不相信的模樣。
吃完飯後。
天色也逐漸暗淡下來。
門口忽然傳來了腳步聲。
“請問,有人在嗎?”
一個女人的聲音幽幽的傳來。
“有。”
我回答。
我和劉少明幾乎是一起朝著外麵看了過去。
畢竟鋪子才開,什麼都沒布置,居然有人主動上門。
一個年輕的女人走了進來。
穿著一身紅色魚尾連衣裙,身材前凸後翹的,曲線完美到了極致,領口的V字,更是讓她雪白之處,吸引著我的目光。
一看就是城裏的時髦女孩,這皮膚白嫩的,感覺隨時都可以掐出水來。
我不禁咽了咽口水,說實話,跟著木清玄待在道觀這麼多年,我好就沒看到這種漂亮女人了。
“你們承接喪事?”女人問。
“能啊!”我點點頭,畢竟學了這麼多年的本事,幫人辦喪事那更是簡單。
“一口價兩萬,接不接?”
“接!”
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,畢竟我現在急需錢。
“我叫薑夢玲,這是地址,我們家要土葬,別聲張。”女人說完這話,丟下一張卡片,上麵寫著地址。
秀明路,18號,附60號別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