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非常不理解祁硯的反應。
我明明表現得極其愛他,事事為他考慮,可他除了婚前追我那段時間,總是待我十分冷淡疏離。
若是我真愛慘了他,不知要傷多少心。
我耐心等待祁硯做完康複,推著他和輪椅一起上車回家。
客廳,溫如歌眼圈泛紅,祁墨看起來十分沮喪。
祁硯裝作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何事,語氣柔和跟溫如歌說了今天康複遇見的趣事。
我跟他一路同行回家,他卻沒同我說過一個字。
祁墨本是懶懶靠在沙發上,見狀直直盯著祁硯,眼珠微微轉動,不知在想些什麼。
當天夜裏,我看祁硯心情不錯,又正巧碰上我的排卵期,便琢磨著勾引他一把,希望能早日懷孕。
可祁墨卻突然打電話叫我去公司給他送份文件。
“弟妹,本來想喊如歌給我送過來,可她身體不舒服,隻能麻煩你了。”
我跟著家中的車離開,等紅綠燈時卻碰見祁墨下班回家的秘書。
我給她轉了加班費,拜托她送去公司。
“我老公他腿腳不方便,我實在不放心,拜托你將文件送去公司。”
秘書拿著文件,笑眯眯應好。
我再回家時,別墅異常寂靜。
管家和傭人全都不見蹤影,客廳常年不亮的燈此時卻關了。
唯有二樓,我和祁硯的臥室透出一縷幽幽的,柔和的燈光。
心中某些荒誕的猜測隨著距離的靠近而愈發清晰。
如我所料,隔著未關緊的臥室門,我聽到了溫如歌的聲音。
“阿硯,你真聽了我的話,沒跟孟青杳上床?”
“嫂嫂說的,我哪敢不聽。”
祁硯的聲音溫柔帶笑,比起平常跟我說話的語氣不知好了多少倍。
可他的這句話卻使寒氣直逼我的天靈蓋。
怪不得祁硯這幾個月待我越來越冷漠,車禍前他偶爾還能同我說笑幾句,現在卻直接不理我。
沒想到,為了溫如歌,他居然願意做到這種地步。
裏麵,溫如歌吃吃地笑,尾音勾人。
“阿硯真聽話!”
她似乎在湊近親吻祁硯,隔著臥室的大門,裏麵隱隱約約傳來口齒交纏的聲音。
祁硯的輪椅被溫如歌帶動,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。
很快,兩人分開,繼續交談。
我穩了穩因為緊張而導致急促的呼吸,仔細去聽他們在說什麼。
祁硯的聲音微微喑啞,“我不該聽你的話娶孟青杳,現在整天對著她那張木訥無趣的臉,看得我心煩意燥,每時每刻都是折磨。”
房間外,我捏緊拳頭,有點想打人。
當初祁硯突然追求我,我就知道有溫如歌在裏麵摻和。
她自己要嫁祁墨,又要拉我嫁祁硯。
我哪裏不知道她的心思,無非是想讓我見證她的完美婚姻。
當時祁硯追我表現得情真意切,我瞧他家世好,人也長得好看,也就答應了。
畢竟將來要是離婚還能分得一大筆財產。
隔著細窄的門縫,我看見溫如歌嬌憐憐伏在祁硯身上。
而祁硯也罕見地露出羞澀的表情。
“阿硯,你哥哥給不了我孩子,你給我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