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扯回自己被握住的雙手,展顏露出完美的笑。
“不必,我老公沒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。”
溫如歌立馬驚訝捂嘴,“呀!那看來我剛才在隔壁房間聽錯了,還以為阿硯對你發了好大的脾氣呢。”
溫如歌又拉著我的手,擠眉弄眼地親熱道,“杳杳,阿硯要是對你不好,你可別千萬瞞著我。隻有你們夫妻兩個過得和和美美,才不枉我當初給你們牽的紅線。”
祁硯大約是聽見溫如歌的聲音,開口將她叫了進去。
我隨她一起進去,卻隻得到祁硯的無視。
溫如歌安慰了祁硯幾句,笑看在一邊說不上話的我。
“阿硯,你可不能因為車禍受傷就對杳杳性情大變,對她凶巴巴的。你哥哥就比你溫柔體貼得多,醒來還安慰我呢。”
祁硯眸色暗淡,這才抬眼看我。
他的語調一如從前般冷淡:“嫂嫂說得對,剛才是我錯了。”
在溫如歌的注視下,我隻能欣喜不已道:“老公,沒關係的,我能理解。”
溫如歌看到祁硯願意聽她的話,笑吟吟走了。
很快,祁墨和祁硯兩兄弟出院了。
祁墨和祁硯兩兄弟感情很好,因此哪怕結婚了仍然住在同一棟別墅裏。
祁墨和溫如歌住三樓,我和祁硯住二樓。
自從醫院回來後,溫如歌總是早早就拉著祁墨進臥室。
我知道,那是因為溫如歌想努力懷上孕,拿到祁家的家業。
因此,這些日子總能在她白皙嬌嫩的肌膚上看到曖昧的痕跡。
足以見得她近日的努力。
而我,不過跟祁硯提了一次同房,他便厭煩地將我趕出了臥室。
“我的腿都變成了這樣,你卻隻想著做那種事,孟青杳,你沒有心!”
看著祁硯受傷的神情,我心中也有些愧疚。
祁硯和祁墨的情況到底有些不一樣,他在車禍中受的傷更嚴重。
按理說,我不該逼他,可祖母的話猶在耳邊。
還有近日跟祁墨越來越放肆的溫如歌,無不使我的心越來越焦躁。
得知我跟祁硯自出院以來還未同房過,溫如歌嬌笑得直不起腰。
“杳杳,真難得,這次你要輸給我了。”
我緊抿著唇不說話,可她卻越笑越開懷。
也是,相識二十餘載,這是她第二次要贏我。
她心裏肯定很得意。
可是,她以為她跟祁墨日日夜夜在床上纏綿就能比我先懷上孕嗎?
我可記得醫生說過,祁墨身體功能受損,還有一些不能馬上檢查出來的後遺症。
果然,三個月過去,我和溫如歌都沒有懷孕成功。
溫如歌不相信,拉著祁墨去醫院,兩人一起檢查了一遍。
我推著祁硯在醫院做腿部康複,正巧看見剛拿到結果的兩個人一臉的不敢置信。
溫如歌指著檢查結果問醫生,“不是說隻是部分身體功能受損,不影響正常生活,怎麼他性功能也因為車禍受損了?”
旁邊,祁墨頹靡地垂著頭,可仍然強撐著安慰溫如歌。
“老婆,沒關係,我們家隻有我們兩個也很好,沒有孩子就沒有孩子......”
溫如歌狠狠拍掉祁墨放在她臉上的手,“你懂什麼!你還以為跟以前一樣,你是祁家的第一繼承人?祖母說了,我跟孟青杳誰先懷孕祁家的家業就給誰!”
“現在你不能讓我懷孕,難道要將祁家讓給祁硯和孟青杳嗎?”
祁墨皺眉道:“我和二弟自小感情好,即便他真繼承了祁家,也不會虧待我們的。”
溫如歌越說越氣,淚雨連連,“可我不想輸給孟青杳。”
我推著輪椅的手慢慢捏緊,而後又慢慢鬆開。
從小到大,她就靠運氣贏過我一回,這一次當然也是我贏。
祁硯望著吵架的兩人,眸色若有所思,轉頭對我道:“怪不得先前你急著跟我同房,原來是想跟嫂嫂爭家產。”
我溫柔笑道:“我這不是為了你嘛。”
祁硯冷笑一聲,不再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