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早上趕飛機到現在滴水未進,還是沒攔住他們送來火化。
眾人嚇得趕忙問道:“怎麼回事?不會是悲傷過度生病了吧?要不要打120?”
誰知沈晚晚的媽媽輕拍著我的後背小聲說道:“醫院暫時就別去了,忍一下,等會還要選墓地,你付完錢再走。”
我的眸底盡顯寒意。
無論我給他們多少錢,他們還是一毛不拔。
上一世,我得了急性闌尾炎要被推進去做手術,沈晚晚媽媽為了旅行,在手術室外拉著我讓我把黑卡拿給她才肯鬆手。
有次我高燒近40度,她媽媽為了麵子,非讓我起來去餐廳接她,就為了向小姐妹們炫耀她有個有錢的女婿。
沈晚晚的爸爸也是如此,除了要錢對其他絲毫不關心。
這一次,我絕對不做孬種。
我一把推開她顫顫巍巍起身說道:“不好意思,我實在不舒服,先走一步。”
眾人見我唇色慘白,紛紛點頭同意。
“身體第一,你趕緊去吧。”
誰知沈晚晚的媽媽卻拉住我說道:“那墓地?”
我一把甩開她的手說道:“你們決定就行。”
我知道她的意思,可我假裝無事快步離開了。
按照上一世的進度,距離合作商上門還有段時間。
在去醫院的路上,我第一時間聯係了兄弟孫禹成。
他家自祖父輩起就是國內知名律師。
由他和公司法務配合,找出證據或許容易得多。
他們不知道的是,秘書早已幫我取走了沈晚晚的死亡證明。
我發現,沈晚晚並沒有被送到市一院就診,而是去了一家私人醫院。
上一世,沉浸在悲痛中的我並沒有發現這些疑點。
換句話說,他們根本沒有給我調查的時間。
我跑到護士站拿出死亡通知書問道:“請問這位急救的醫生在嗎?我想找他了解一些事。”
誰知護士看了兩眼後就跑開了,留下一句:“你稍微等一會。”
我看得出她眼神中的閃躲和慌張。
我知道此事一定不好處理。
我們在護士站等了足足二十分鐘無人搭理。
我隻好摸索到醫生辦公室開口問道:“請問顧宇醫生是哪位?”
裏麵在座的醫生無一人回答,在我連番追問下才有一個較年輕的醫生說道:“他離職了。”
我滿臉震驚說道:“離職了?可今早他不是還參與搶救的嗎?”
那位醫生不耐煩地回道:“中午離職了,具體什麼原因我們也不清楚。”
聽完後,我直接報了警。
來的路上我問了市一院的院長,死亡通知書是不能隨意開具的,要付法律責任的。
見我報了警,那群醫生讓我直接去院辦溝通。
到了院辦後,院長直接拒絕接待,直到民警出現帶我進去。
我直截了當說明了來意。
院長稱顧醫生家人突發疾病回老家了,手續已經全部辦完。
我執意要求看出入院證明,了解診斷經過。
院長卻說:“顧醫生離職了,你妻子已經去世了,還追究這些幹什麼?”
我向民警提:“我要求對這家醫院今天參與搶救的所有醫生進行調查。”
院長慌了神問道:“你有什麼證據嗎?非要搞這麼大動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