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

雖然他是笑著說的，但以往的記憶襲來，我立馬就噤了聲。

哥哥對我的反應感到滿意，點點頭後拉著我直接出門。

出去筒子樓後，哥哥用自行車載著我，往熱鬧的街區騎。

我忐忑不安抓著他衣服，手心全都是冷汗。

哥哥是個笑麵虎。

個高且長著一張帥氣的臉，成績又優異，從小到大誰見了都喜歡他。

我卻與他截然相反。

我出生就有先天性殘疾，不但右手少了一根小拇指，還相貌極為醜陋，且是個兔唇。

爸媽看見我就像看見了討債鬼。

成天對我不是打就是罵。

如果不是怕犯法，又或者擔心家裏沒人當奴隸。

我想他們肯定早就趁著某個月黑風高夜，把我直接砍死剁碎，再扔給別人家的狗吃幹抹淨。

“到了。”

自行車停在一棟非常普通的建築物麵前。

不是什麼商店，沒有賣衣服的也沒有賣零食的。

“小敏，進去之後要聽話知道嗎，哥哥說什麼就做什麼，隻要你做得好，我保證不會虧待你。”

臨進門之前，哥哥親切摸著我的頭，對我再三叮囑。

走進裏麵，一片靡亂的景象，音樂聲震耳欲聾。

我立馬意識到，這裏很危險。

但當我露出想要離開的意思，臉上還帶著笑意的哥哥，立馬就揮手給了我一巴掌！

“小敏，剛剛在門口說的話都忘了嗎？”

他死死攥住我的手臂不讓我跑，拽著我上了二樓。

那裏坐著幾個跟哥哥差不多年紀的大男生，每個看著都凶神惡煞，格外不好惹。

他們正熱鬧哄哄的吃菜喝酒。

看見我們來，其中一個寸頭招招手：“大銘，過來這邊。”

“這就是你妹妹？”

哥哥一臉討好帶我走過去，寸頭手指勾起我的下巴來回審視，像看不值錢的貨物。

“怎麼一臉都是傷啊，你這哥哥當的可不稱職，而且這五官......”

寸頭還沒說完，另一個人接著道：“醜絕人寰啊哈哈哈！”

“這要咱們怎麼下得去口。”

幾人哄笑陣陣。

寸頭吊兒郎當道：“大銘，你求老子辦事，這點誠意可不夠。”

哥哥語氣著急：“別啊狼哥，看在咱們同學一場的份上，再說了，你們天天玩成熟漂亮的也膩不是，我妹妹這種青澀的剛剛好，就當換個口味了。”

寸頭看起來在思考。

我站在原地，嘴唇因害怕而泛白，腦子裏都是嗡嗡的聲音。

哥哥長著一張好看的菩薩臉，卻是十足的惡人心腸。

在家裏他最愛的就是捉弄我折磨我，看我因為恐懼撕心裂肺尖叫的樣子。

我以為這次還是跟以往一樣的惡作劇。

用異物塞進我喉嚨裏，為了給女同學寫情書，割我的腕放滿一碗血，在給我吃的饅頭裏插進細細的長釘......

沒想到他這次，竟然要把我送給別人玩弄。

之後會發生什麼我用腳趾頭想都知道。

我不停衝哥哥搖頭，嘴唇艱難蠕動。

“我要回家......求求你，哥哥你帶我回去吧！”

可能是我痛苦哀求的樣子取悅了寸頭，他忽然一把大力揪住我腦門上的頭發。

“呦嗬，小妹妹這麼不想跟哥哥們玩遊戲，也太不給咱麵子了吧？”

轉頭他就對我哥道：“行吧，那事我替你辦了，作為交換，你妹妹之後是生是死都跟你沒關係了啊。”

我感覺頭皮麻到要炸開了。

臉色慘白如紙，雙腿都在打顫，陷入絕望中。

但哥哥卻笑個不停，對著寸頭感激說：

“好嘞狼哥，這丫頭你盡管玩，死了都沒關係，直接扔河裏就行。”

接下來發生的事，足以成為我一生的陰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