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哥哥是個笑麵虎,
為了求社會人員幫他辦事,我被他騙去給那些人玩弄。
我掙紮無果還被他們殘忍殺害,拋屍河裏。
本以為我從此解脫了,卻沒想到我被人救了起來,
完好無損的被送回了家,再次淪陷為全家人的沙包。
奇怪的是,從這之後,
他們每打我一次,他們的身體就會羸弱一分,直到死亡。
...
破舊的筒子樓裏,吵鬧聲震天響。
驚人的力道擰在我臉上,幾乎把我的嘴角連帶著撕裂。
媽媽聲音尖利:“你個該死的小蹄子,老娘的話都敢不聽了是吧!”
“讓你把家裏裏裏外外全部擦幹淨,你哥馬上就要從學校回來了,現在你看,地上灰還這麼多,是皮又癢了想找死?”
我臉被她擰緊,嘴巴合不上,說話磕磕絆絆。
“不......不是,爸讓我出去,去給他買煙......”
“啪!”
一道響亮的耳光,重重砸在我腦門上。
做工地的男人力道大如牛。
我一下子被扇得連帶著整個人都撅到地上,腦子跟地麵又是一次巨大衝擊,有什麼黏糊的液體,緩緩從耳廓裏流出來。
陣陣耳鳴聲中,夾雜著爸爸粗鄙的咒罵聲。
“你個千人幹萬人操的死丫頭,自己偷懶不做事,還敢賴到老子身上來!”
他看我躺倒在地上,直接過來一腳踹上我的頭。
“你哥再有一個小時就要到家了,就是用嘴舔,你給老子把家裏的舔幹淨,要是再看著有一絲灰,老子都把你頭塞糞坑裏!”
“聽到沒有?!”
我被打到頭暈目眩,全身沒有哪個地方不痛。
“聽到了。”
聲音低弱蚊吟。
爸媽這才滿意收手,雙雙坐在沙發上,等著我把一切準備好。
我搖搖晃晃從地上爬起身,埋頭收拾屋子。
很快門口傳來動靜,爸媽臉色欣喜。
哥哥回來了。
我卻像被扼住脆弱喉嚨的小鳥一樣,渾身止不住的發抖。
用過晚餐,爸媽去睡覺,我一個人收拾殘局。
身體上的疼痛早就已經習慣了。
胃裏的饑餓感燒到灼心,上一次進食還是昨天的一個冷饅頭。
我麵無表情,洗好最後一隻碗,把台子上的水擦幹。
轉身正準備往陽台走,卻猛然撞上一堵人牆。
刹那間,我全身起了細密的雞皮疙瘩。
“又不叫人,小敏,跟你說過多少遍了,我是你哥,見了我該叫什麼?”
哥哥身形高大,臉上笑嘻嘻的。
我囁嚅開口:“哥哥。”
他這才滿意,順手抬起我的臉。
“這才對嘛,成天低著個頭跟個背後靈一樣算什麼,帶你出去都不敢跟人說你是我妹。”
哥哥的嗓音懶洋洋,好似隨口一嘀咕。
我卻敏銳抓住關鍵詞。
“帶我......出去?”
我鼓起勇氣呐呐反問。
他理所當然點點頭,“對啊,你可是我唯一的妹妹,我那些舍友們都想見見你呢。”
聞言我整顆心直直的砸進深不見底的冰窟裏。
全身的新傷舊傷都開始發癢,癢到鑽心。
又聽哥哥打了個響指,上下審視我:“你這身衣服也太醜了吧,穿著跟七老八十的老婆子一樣,趕緊換了,換身漂亮好看的。”
我手不自覺捏緊身側衣服。
小聲道:“我沒有漂亮好看的衣服......”
哥哥一愣,顯然心情不如之前好了。
“行吧,也就隻能這樣了。”他小聲嘀咕。
之後他說要帶我出去買衣服,買很多好吃的給我。
哥哥牽起我的手時,我身體反射性後退一步。
“可是天已經黑——”
“小敏長大了,不聽哥哥的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