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景遠是一周後回來的,他以為會等我劈頭蓋臉的質問,然而我什麼都沒有。
我隻是直徑地繞過他去了側臥辦公。
或許是我的行為太過反常,他推開了虛掩的房門,反倒來質問我。
“蘇欣然你有完沒完,我辛苦一周回來,擺臉給誰看呢?
你最好永遠都睡在側臥。”
我現在才知道,原來我說不說話都能惹怒他。
辛苦?也是啊,玩了一周,到處跑確實是挺辛苦的。
不過這些我都不在乎了,我隻覺得他吵到了我的工作。
我還沒來得及趕他,徐藝歡的電話就打了過來。
陸景遠冰塊般的臉上瞬間綻放出一個笑容。
他出去接了電話,可我還是能聽到他那溫柔至極的聲音,那是他從未對我有過的。
在沒認識徐藝歡之前,我一直以為陸景遠就是這樣的性格,直到徐藝歡的出現,我才知道,他隻是不愛我而已。
陸景遠接完電話,又走了進來,“藝歡說她很抱歉讓你誤會了,明天她組局向你賠罪。”
我輕飄飄地應了一句,“不去。”
“蘇欣然你別不知好歹,藝歡本來就沒有錯,她憑什麼向你道歉,還組什麼局,你也配?”
陸景遠的話,猶如一把尖刀,劃得我心口支離破碎的疼。
這一次,我在陸景遠的麵前撿起了自尊,將他趕了出去,然後反鎖上門。
第二天到公司,就收到了好消息,我們辛辛苦苦了三個月,終於拿下了大單。
晚上毫不例外,公司組織了聚餐。
要說還真的很巧,陸景遠他們也在這家KTV,而且就在我們隔壁。
我上了個衛生間回來,就碰巧遇上了他朋友嚴寧。
他一把把我拽了進來,“嫂子,你可算來了,大家都等著你呢。”
我一進來就看見挨在一起,正在情歌對唱的陸景遠跟徐藝歡,而且徐藝歡的身上還披著陸景遠的西裝外套。
徐藝歡將手裏的麥克風隨意地丟給旁邊的人,笑著向我招手。
她的動作熱情,卻也沒有要讓出位子的意思。
陸景遠沒有說一句話,隻是冷眼旁觀地看著我。
嚴寧有些尷尬的不知道將我安排在哪個位置,我就隨便在他們對麵的空位上坐了下來。
怎麼看,我都像是那個格格不入,硬要闖進他們甜蜜生活裏的外人。
徐藝歡倒了一杯酒遞給我,“欣然,我知道你對我有誤會,這一杯是我向你賠罪的。”
“我酒精過敏不能喝酒。”
“就一杯沒事。”
徐藝歡的“坦坦蕩蕩”,仿佛是我無理取鬧。
我依舊沒有接,隻是看著一旁的陸景遠,可他還沒說話,他朋友們卻急了。
“藝歡都誠心道歉了,你不喝就有點說不過去了。
更何況本來也是你多心啊,我們都是從小一塊長大的朋友。
你說他們真的有什麼事,那哪還輪的到你啊?”
這話在陸景遠第一次帶我去見他朋友時,我就聽過了。
那時的場景跟今天很像,隻是那時我發飆了,後來又是我低三下四地求陸景遠原諒。
同事恰好打來了電話,催我過去。
我站起了身,朝門口走去,陸景遠突然叫住了我。
“蘇欣然你別太過分,給藝歡道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