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十一點打到網約車。
司機竟然在看小日子的小電影。
我雞皮疙瘩起一身,忍不住開口道:“大哥,咱大庭廣眾之下,公然看小日子的電影不太好吧。”
司機大哥瞅我一眼,幽幽道,“那是我家監控。”
隨後又補充一句,“突然自己感覺活到頭了。”
我心裏咯噔一下,正想安慰司機大哥,監控裏突然閃出男友的臉,我指著視頻裏那個男人生無可戀,“咱倆一起,那個男人…他是我男朋友。”
......
我和司機大哥都沉默了。
就連車內的空氣都停止了流動。
隻有那監控裏麵露骨的兩人,還在“嗯嗯啊啊”忘情的發泄。
從一個人的背刺,到兩個人的背刺,司機大哥肉眼可見,恢複了求生欲。
“還要去你定的位置不?”大哥開著車,等我的答案,大有我說不,立馬調轉車頭直奔他家,去捉那對狗男女。
看了這段活春宮,哪還有心思回家。
我咬牙吐出三個字,“去你家。”
本來加班就煩,男友還和有夫之婦搞在一起打撲克牌。
還說什麼為了工作,他今晚就在公司湊合了。
我還想著他為我們這個小家付出了太多,想趁周末休息燉他愛吃的紅燒豬蹄。
確實夠付出的,都付出在別人的床上了。
“哼,那咱們就去會會這對狗男女。”
大哥冷哼,立馬調轉車頭,碼數肉眼可見直線上升。
如同我此刻糟糕的心情。
和何巍談戀愛兩年,我們已經見過對方的父母了,最近商量找個時間,把雙方的父母約在一起,談論婚期定在什麼時候。
結果他出軌了。
還是一個結了婚的女人。
那女人前凸後翹,身材倒是好的很。
我腦海裏正想著等見到了那對奸夫淫婦,我該如何大展身手。
結果,剛過十字路口,對麵一輛闖紅燈的車以超級加速的狀態直衝大哥的車頭。
電光火石之間,車頭被撞毀,整個車直接飛出去了,得虧被防護欄給阻隔住。
劇烈的震顫,讓我眼前一黑,昏死過去。
等睜開眼睛,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病床上。
何巍的專屬鈴聲響起,我用左手艱難的滑動接聽鍵。
電話那頭傳來他焦急的聲音,“琦琦,你昨晚沒回家,咋不跟我說一聲,我剛剛跟你打了幾個電話你都沒接,我害怕你出了什麼意外,你現在在哪,我過去找你。”
如果我沒有看到那段監控,我真的會被他虛偽的關心所感動。
剛和女人上過床,又來對我展露關心。
嗬,可真虛偽啊。
但我躺在病床上又別無他法,忍著惡心,虛弱道,“我…我在市中心醫院。”
“醫院!你怎麼在醫院,你是出了什麼事嗎?你等著我,我馬上開車就來。”
我剛結束完通話,隔壁大哥的手機又來電了。
“老公,你開網約車不是早上都回來了嗎?怎麼到現在你還不回來呀,是出了什麼事嗎?”
大哥的聲音比我中氣一點,“我出了車禍,現在在市中心醫院。”
他妻子立刻哭唧唧,“東輝啊,你可千萬要挺住啊,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,你等等我,我馬上就打車來看你。”
他剛掛斷電話,病房門就被敲響。
我納悶,這麼快的嗎?
直到看到了穿製服的兩位交警同誌。
他們來是為了告訴我們,闖紅燈那位司機是醉駕,錯把油門當刹車踩了,才諒成這次事故,我們的醫藥費,他全權負責。
“同誌,你可得為我們做主啊,他醉駕害的我們躺在床上,必須要他付出代價。”我忍不了那醉駕的人,害我的計劃被打破,擠出幾滴眼淚,可憐巴巴。
得到交警同誌的肯定,我這才安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