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巍是和大哥的妻子徐莉莉一起到的。
我瞧見他們見到彼此時的茫然了一瞬,隨後裝作互不認識。
我隻覺得可笑。
“琦琦你怎麼住院了,現在好些了麼,我給你帶了午餐,你要不要吃點?”
“才一晚沒見,你就傷成這樣,看來我得時時刻刻盯著你,你才不會傷著自己。”
何巍提著鐵飯盒,麵上是難掩的關心,就連那雙眼睛此刻滿是心疼自責。
真是一個演技派。
我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床。
但現在還不是戳破他偽裝的時機。
緩過勁來後,我指了指隔壁的大哥,無奈道,“昨晚坐的旁邊大哥的網約車,半道出了車禍,人不是都在這躺著了,大體沒事,但要在醫院觀察一周,然後再回家休養幾天就好了。”
“人沒事就好,我擔心了你一晚上。以往晚上我不在你身邊,你都會跟我發句晚安,可昨天沒有,今早起床我就跟你打了幾個電話,你都沒接,我都快去你公司找你了,得虧最後那一個你接了,我都擔心死了。”
何巍說到最後眼框紅了一圈,眼瞼處泛著青黑,不知情的人,還以為是擔心我一夜沒睡。
我心裏冷笑,這怕是昨晚縱欲過度吧。
我強忍住臉上嫌惡的表情,故意談及他的工作,“我受點傷倒是沒什麼,你公司的事情處理好了嗎,可別因為我耽誤了你大事,經理找你麻煩可就不好了。”
他的臉上一閃而過的心虛,眼神更加深情,他用濕麵巾給我擦臉,動作輕柔,生怕弄疼了我。
“工作哪有你重要,工作沒了還可以再找,而你就隻有一個,孰輕孰重我還是擰的清的。”
“你昨晚該給我打電話,讓我去接你,這樣你就不會受傷,我情願傷在我的身上,你就不會痛了。”
我隻想嗬嗬,說的情真意切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絕世好男人,還不是劈腿了。
昨晚我是真以為他在加班。
我的公司比較偏僻,頭一次加班到十點,我本想叫他來接我,可是看到他發的信息,我不忍心讓他來接我,打車打了半小時,蹲在路燈下直抽抽。
車打到了,我也哄好了自己。
可是看到的卻是他和別的女人在翻雲覆雨。
那一刻,我對他的濾鏡碎成了渣。
是我提出的同居。
我不是那麼傳統的女人,並沒有把第一次留在新婚夜的打算。
我覺得隻要兩個人相愛就足夠了,是他說不想這麼早傷害我,要把珍貴的第一次留在新婚夜,我當時感動的一塌糊塗。
那一瞬間,我覺得可以和他過一輩子。
原來深情也可以是偽裝的。
吃過午飯,何巍和徐莉莉前腳撘後腳出了門。
不多時,司機大哥李東輝的手機監控傳來提示音。
入眼就是抱成一團的男女,從門口到沙發,吻的難舍難分,忘乎得已。
仿佛是幾個月沒有見過麵的情侶,在用肉體訴說對彼此的情意。
盡管他們昨晚才睡在一起。
上午還在那裏給我證明,自己是多麼多麼的愛我,沒有我不行。
下午就在床上和別人的老婆幹柴烈火。
男人的嘴,騙人的鬼。
我已沒有心情再看這場肉體纏綿的現場表演。
見我和李東輝都不在家,何巍更是明目張膽直接將生活用品搬了過去,和她同吃同住。
我和李東輝兩人的臉都氣綠了。
可真是不要臉,如果不是此刻行動不便,我們早就過去把房子都給掀了。
“大哥,你把這些監控發我一份。”
一連四天,他們白天錯開來探訪,每到晚上七點雷打不動在床上打撲克牌。
我和李東輝一合計,打算來個甕中捉鱉。
根據監控裏他們這些天的規律,我們提前兩天出院。
我試探過何巍的電話和信息,每到打撲克牌時,他都會把手機關機。
我給何巍的爸媽和我爸媽打電話,李東輝給他們的父母打電話,等召集好這些人,我倆目光交彙。
他們還沒有結束,大場戲還在後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