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後的女仙拖著我,一步一步地朝著我的洞府走去。
洞府是曾經我和師父的住處,我們師徒向來不喜奢華,隻有幾株養了數萬年的靈植與我為伴。
陶婉珠捂著鼻子一臉嘲諷:“瞧瞧這分明是最下賤的婢子住的地方,便是本太子妃的狗都不會住。”
一旁的女仙也都紛紛附和。
我趁機找到桌子上的靈符想要向天帝求救。
卻被她一把拽住頭發薅了過去。
“賤婢!”
她一把把我壓跪在地上,指著我麵前的畫神色癲狂。
“你竟然敢和太子一同入畫!”
那畫兒是我和雲州訂婚之後師父畫的,小老頭一生守衛仙界,高興的時候就喜歡畫幾幅畫。
可如今這幅畫卻成了我覬覦太子的證據。
她一把把畫扯下來,兩隻手瘋狂地撕著。
‘刺啦刺啦’
師父的畫被她撕成兩半,又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幾腳。
她踩著碎片更加憤怒。
“賤人!”
她身後的仙子們也很憤怒。
“向來按規矩隻有太子妃才配和太子一同入畫,我們珠珠還未曾和太子一起入畫,你這賤人竟然就敢如此臆想!”
“既然如此不知道死活,那我們今天定要給你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!”
陶婉珠咬牙,麵色扭曲。
“你不是在這種地方幻想和殿下恩愛嗎?那我今天就毀了這個地方!”
說著她率先拿起一盆靈植狠狠地砸了下去。
那些仙子們就圍在她身邊,痛快地拍手叫好。
“砸,都給她砸了!太子那般尊貴的人物也是她能惦記的!”
“看她的樣子怕是心疼死了吧,一個婢子還真是寒酸。”
有人把旁邊的靈植一同遞上。
“快砸!她洞府裏就這麼幾樣東西,就該當著她的麵一點點敲碎。”
“住手!”
我大喝一聲,一口血差點吐了出來。
這些靈植我養了幾萬年,有幾株甚至已經生出了靈智。
對我來說它們就像是家人一樣陪伴著我。
我瘋狂掙紮,努力扭動著身體,想要救下這些靈植。
看見我的反應,她更得意了,高昂起頭,拿著靈植便砸了下去。
瞬間幾盆靈植全都被她摔在地上,連根拔起。
我幾萬年的心血,付諸東流。
她身後的仙子還在叫好。
“幾盆破花而已,砸!”
我原以為這後山是整個仙界最安全的地方,當初傷得又重根本沒有時間準備防禦的法器。
如今竟一點辦法也沒有!
我好悔我好恨!
可她卻猶嫌不夠,目光盯上了門外的梨樹。
她低下頭拍了拍我的臉。
“賤人,門外這樹格外與眾不同該不是什麼你和太子的定情之物吧?”
見我不說話,身後追捧她的仙子一鞭子朝我抽了過來。
“我們太子妃問你話呢?怎麼不說!”
這一鞭重重地打在了我曾經的傷口上,舊傷瞬間被撕裂,鮮血哩哩啦啦地滲了出來。
我咬牙,冷冷地看向他們。
“你們今日砸我洞府,毀我靈植,我定不會放過你們!”
“待我恢複我會讓你們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!”
回應我的是一片嘲諷聲。
“笑死了,你什麼東西啊,一個下賤的婢子,還在這幻想呢。”
“我們珠珠可是太子的心上人,別說是砸了你的洞府,就算殺了你這個小小的仙婢太子也隻會心疼珠珠的手疼不疼。”
“珠珠,你看那梨樹不順眼幹脆燒了算了。”
我焦急地阻止:“這是我和師父的洞府,和太子一點關係都沒有,你們再敢放肆天帝和我都不會放過你們。”
“這個代價連你們的父君都承受不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