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親下葬的那天,江忱沒有來。
這也是意料之中的,畢竟當時他被我爸逼著娶我,心裏自然恨透了他。
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,迎接我的是夏僑和堆在門外的一大堆我的行李物件。
我被趕出來了。
江忱對此像是默許,又或者,這根本就是他的提議。
他告訴我,如果我想繼續留在這個家,就必須把江夫人的身份還給夏僑。
我沒答應。
這是父親搭上整個林家給我換來的,我不會就這樣拱手相讓。
我說,除了身份不行,別的什麼都可以。
江忱笑了。
我們結婚五年,這是我第一次見他笑。
他反問我:
“林婉,你還有什麼?”
是了,江忱扳倒林家後,我便已一無所有了。
我多想回到五年前,想收回當時對爸爸無心講出的那句話。
想在爸爸死之前抱抱他,告訴他我後悔了,
告訴他女兒不孝,想求他的原諒。
我氣自己的眼瞎,識人不淑,所以到後來,我也真的瞎了...
或許,這就是我的報應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