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前的人赫然是大牛,而這裏根本沒有第二個人,那個碩大無比的人頭,居然是那個女人!
巨大的肉球從他的舌頭上延伸出來,不過幾天沒見,他就瘦得幾乎變成了人幹。
村長推了推我,我撲倒在床邊,鼻子幾乎和那個肉球貼在一起,幾欲作嘔。
“開始吧。”
......
我這一天割了多少肉球,我已經數不清,每次將那些已經成型的頭顱割掉時,就仿佛親手殺了一個人,從一開始的害怕,到現在的麻木。
我知道這都是假的,人頭割掉還會再長,而真正的解決方法,說出來,我就會喪命。
我拿著染血的刀跌跌撞撞的逃跑,眼看就到村口,卻在不遠處看到了村長。
三更半夜,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?
我來不及多想,慌亂間跑進一間房子,好巧不巧,那個村長正往這裏來。
我躲在桌下,看到村長麵色陰沉的走進來,點燃一盞昏黃的油燈。
這時我終於看清了這裏的,是一間祠堂,村長粗糙的手摸了摸麵前猩紅色的墓碑,眼裏映著昏黃的油燈,居然有幾分詭異的繾綣。
“阿瑤,是你回來了嗎?”
“你不該回來的。”
他兀自搖了搖頭。
“你是來尋仇的嗎?可是阿瑤,你的女兒,是你親手燉湯吃掉的啊。”
“阿瑤,是你不聽話,才落得這樣的下場,那些人我已經處理掉了,你為什麼不肯跟我好好過?”
他貪戀的撫摸著墓碑,眼裏滿是癡迷。
我縮在角落的桌下,渾身顫抖,捂著嘴盡量不讓自己出聲,眼淚都要掉落下來。
“村長,不好了!那個女人的屍體!那個女人!不見了!”
村長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。
“再找個祭品就好了。”
“二十年前不就是這樣嗎?”
那個村民滿臉驚恐,隨即又想起什麼似的開口。
“那個男的,他也不見了。”
村長卻笑了,轉身看向我躲藏的方向。
“祭品,在這裏。”
5
他早就發現我了。
我握著刀,刀尖對準他,顫抖著喊叫。
“你......你不要過來!不然我就動手了!”
他笑了笑,離我更加接近。
“動手啊。”
說著他又更加近了一步,我染血的刀尖碰上他的胸膛,他毫不在意的往前一步。
噗呲。
刀尖沒入胸膛。
我崩潰尖叫著放下手裏的刀。
我被關在一間漆黑的屋子裏,他們不給我食物,每天會有人送給我一點水。
送水的人態度不好,他把裝水的碗隨意扔在幹嘛呢地上,水灑了大半,隻剩可憐的一層底。
渴極了的我卻如獲珍寶的撲上去,將碗底的水舔了幹淨。
他不屑的轉身,我抬頭看他時,看到他佝僂著背,背上是一個隆起的包。
人麵又回來了。
這是我被關的第六天,我已經出氣多進氣少,我會死在這裏。
就在我幾乎放棄時,有人打開了房門。
我像死魚一樣被架起,拖往屋外。
強烈的光線晃得我睜不開眼睛,眼淚糊了滿臉,我看到和我一樣死氣沉沉的另外六個人。
細皮嫩肉,生麵孔,不是熟人。
是他們不知道從哪裏拐來的人。
我心裏生出無限的恐慌,心臟不規律的跳動起來。
拖著我的人扇了我一個重重的耳光,我的頭偏向一邊,嘴角滲出鮮血。